克里夫腿都软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楼下传来了惨叫声。

哭嚎和惨叫声让克里夫和父亲都吓住了。

而屋子里剩下的几人,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坐在沙发上。

用手抚摸着的微微鼓起的肚子。

大门被踢开,阳淮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胳膊上全是血,血珠顺着修长锋利的指甲滑落滴在地毯上。

克里夫的父亲微微皱眉,贵族的良好风度让他在此刻依旧淡定,微微扬起手,几道火球术便朝着阳淮打去,随之而来的还有几道定身咒。

可阳淮连躲都没躲,他赤红着眸子,上前,单手抓住克里夫父亲的脑袋,狠狠向下一压。

竟是将克里夫的父亲直接压倒整个身体进了地面,漂亮的地砖出现了细细的裂痕。

他故意收了力气,只是用灵力将克里夫的父亲给打晕了。

收了手,阳淮看着克里夫。

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见到克里夫。

他看起来很糟糕。

脸颊凹陷,脸上还有些伤口,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时变得宽大,变成了瘦瘦巴巴的样子。

“克里夫,过来。”阳淮叫了他一声。

原本一直在旁边看着阳淮的克里夫走到了阳淮面前,他低着头,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想给阳淮擦擦手。

阳淮抬起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克里夫的头发,笑着说:“回家吧。”

听到阳淮的这句话,克里夫顿时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这段时间的所有委屈和难过在这一刻全然倾泄:“我呜”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热烫的泪珠不受控制一颗又一颗从眼眶流出,他抽泣着,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阳淮还是第一次见到克里夫哭,他以前也没见过别人在他面前哭成这样,抿着嘴笑了一下,他笨拙的帮克里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可这样的动作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克里夫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掉。

“不哭了。”阳淮将另一只手也擦干净了,用手捧着克里夫的脸,泪水都流到了他的手上,顺着滑下。

拇指轻轻在克里夫的眼角擦拭着。

过了五六分钟,克里夫终于不再哭了。

阳淮便准备带他离开。

可离开的时候,克里夫指了指屋子里的其他人。

阳淮这才注意到。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会所房间里,红色沙发上坐着四个人。

一开始阳淮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在发现那四个人看面相都跟克里夫有些相似的时候,他皱起了眉。

那四人的腹部微微隆起。

怀孕了?

贵族

真是太

阳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带着那四个像是木偶一样的人回到了乡下,暂时把他们安排在了旅馆内。

农场的屋子太小了,或许应该扩建一下。

阳淮想着,看向克里夫问着:“那是你的家人?”

克里夫知道阳淮说的是他们带回来的那四个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