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当皇甫离歌赶来的时候,楚北征、楚于归和戚琰晨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皇甫离歌踏入房,:目光扫过四周,然后来到楚北征跟前,深深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说道:“侄儿拜见姑丈!”

楚北征微微点头,作为回应。接着,他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皇甫离歌坐下。

皇甫离歌道了谢之后,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等皇甫离歌坐好后,楚北征这才关切地问:“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姑丈挂念,侄儿目前暂无大碍。”皇甫离歌回答得彬彬有礼。

然而,一旁的楚于归却冷哼一声,语气冷冰冰地嘲讽道:“昔日人见人怕的杀神,如今却变成了个病秧子,呵,真到了战场上,还不得专门安排人手保护他啊!”

面对楚于归的冷嘲热讽,皇甫离歌表现得异常平静,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反倒是楚北征,听到儿子如此无礼的话语,沉声怒斥了一句:“为父就是这么教你的,这些年活狗身上了。”

楚于归被楚北征训斥后,虽心有不满,但也没再吭声。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还是戚琰晨出来打圆场道:“殿下如今的身体状况确实令人担忧,不过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定能很快恢复如初的。”

“先不谈这个了,琰晨跟我讲,他已经获得可靠情报,三天之后夏国会对我们展开突袭行动,而且极有可能由他们的皇太子御驾亲征!对于此事,你们三个可有何见解或计策啊?”楚北征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并抛出了今天最为关键的问题。

皇甫离歌闻言,面无表情地瞄了戚琰晨一眼。原来他就是这样跟姑父汇报情况的啊!

不过这并无大碍,不影响大局。

楚于归挨了训,心情本就不太舒畅,听到楚北征所言,心中更是不爽,于是他首先按捺不住性子开口道:“依我之见,倘若这消息属实,那么我们完全可以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干脆来个请君入瓮,让他们自投罗网好了!”

楚北征深深地看了楚于归一眼,然后将视线缓缓移到戚琰晨和皇甫离歌身上,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眼见着这两人皆沉默不语,似乎并无发表意见之意,楚北征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询问道:“你们二位对此有何看法?不妨直说。”

皇甫离歌拱了拱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侄儿认为此计甚妙,犹如瓮中捉鳖,可令敌人无处可逃。”

说完,她还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想法的肯定。

戚琰晨也表态道:“我亦深表赞同。如此一来,我们便能以逸待劳,静待敌入圈套。”

看到他们三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楚北征心中的愤怒反而化作了一声冷笑。

“啪!”只听清脆的一响,他竟然一把抓起了放在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茶水四溅,瓷片碎裂满地,仿佛也象征着此刻楚北征内心的失望。

“混账东西!你们莫非把那夏国太子当成了一个毫无头脑的蠢货吗?难道他就会傻傻地站在原地,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咱们前去将其擒拿?”楚北征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通过这一声咆哮释放出来。

皇甫离歌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拱着手说道:“姑丈请息怒。侄儿我和那淳于修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因此侄儿甘愿以自身为饵,引得那夏国太子上钩。”

皇甫离歌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