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空着手回来的?你咋不让二丫在食堂打两个肉菜回来?”

葛六萍见丈夫进屋,立马放下手里的麻绳,贪婪地往他手上看。发现丈夫一点吃的都没往家带,脸色十分得难看。

乔长贵没有穿棉袄,就穿着里面那件狗皮马甲跑回了家。这一路上冻得他直打喷嚏,一进屋就跳上炕头,拽起一个棉被就往身上盖,连鞋都没脱。

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足足缓了五分钟,这才觉得身上有了热乎气。

“你咋冷成这样?”

葛六萍看见丈夫都快冻成冰棍了,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没穿棉袄。

“你外头那件棉袄呢?”

“喜凤不是给你捡了一件破棉袄,让你穿上去食堂磕碜二丫吗?你咋还给脱下来了?”

“事情办的咋样了?喜凤的工作,二丫给没给办成?”

葛六萍不停地唠叨着,根本没注意乔长贵脸色越来越难看。

按照她的计划,乔宝珠应该已经将乔喜凤的工作安排好了,而且还得给乔长贵跟她做一身新棉袄,最好再从食堂带回来两个肉菜让她解解馋。

只是乔长贵没有带肉菜回来,看来农场食堂如今吃的也不行了。

葛六萍什么都想过了,就没想过乔宝珠会脱离她的控制。

“还工作呢。我人都差点被抓去场部,让保安队长弄死。”

乔长贵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脸丧气的抱怨。

葛六萍大惊失色,连忙坐到丈夫身边,一脸不可置信的追问:“咋能这样呢?咱们在家不是都跟喜凤商量好的,咋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不提乔喜凤倒还好,提起这个女儿,乔长贵现在是满肚子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