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火凤涅盘祭

大周历891年5月38日，在五方界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天。

白、青、黑三种鲜明的军旗立于王都城头各处，守城将士全副武装，悉数出动，戒备森严。城内人流如潮，礼炮长鸣，热闹非凡。明媚的春光洒在每一个大周臣民身上，人们都在欢庆这一时刻——火凤涅盘祭开幕。

王庭外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圣军、濡立军、德一军各自抽调十支军团进行治安管控，仍是挡不住上亿人群的喧嚣。

作为平民，无权进入王庭，更不可能亲临涅盘台，哪怕靠近一分，就有机会一窥传闻中的护国灵兽——火灵天凤真容。

尤其是坊间流传皇若蝶将真血灵果带回，无疑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经，周边郡城的居民皆闻风而来，期待火灵天凤涅盘的一刻。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待火灵天凤重生，其血脉一旦突破便将化作圣灵朱雀，开启新的时代。他们见证不了未来，却可用双眼记录下开端。

守在涅盘台四周的护国军三大元帅，除影刺外的十神将，同样难掩激动，他们或许等不到朱雀降临的时候，但是希望的种子即将播下。

守护现在即是保护未来，以今日之奠基，铸明日之辉煌。

头戴王冠，手持权杖的科律古齐站在涅盘台遥望苍苍白云，忽卷忽舒。

“阚严，我至今无法苟同你的说辞。之所以让若蝶带队采摘真血灵果，只是为了确保大周子民日后的太平，远离战火。倘若他日朱雀现世，仗势欺人，挑起争端，这与东洋有何区别？践踏生灵的仁义之举，只是粉饰霸权的遮羞布。因武力而臣服的子民，终会因武力而被奴役或是高举反抗的旗帜。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陛下，臣的劝诫正是替大周未来考量。以您的神赐，有生之年绝对可以踏出那一步。届时您将成为横跨万古，永世长存的唯一。东洋不足为惧，五方界亦如探囊取物。以您的仁德才智，辅以朱雀，统一四国，集合四大圣灵，必将如创世先祖般，打造平等且繁荣的盛世。诚如您所言，过程中不免牺牲和抵抗，但与这伟大功绩相比不值一提。您，多虑了！”阚严有着远超女子的俊美面容，声音更是温润如玉，但信念如钢铁般坚硬，毫不动摇。

“横跨万古，永世长存……”科律古齐蓝色的瞳孔透着深邃，“倘若如此，创世先祖为何只存在于古籍，不见其人，要跨出那一步谈何容易。你耗尽十数年才迈入大天境，旁人不知，我难道还不清楚其中艰难吗？”

阚严对外素来仅以中天境示人，唯有包括科律古齐在内的少数王室知晓阚严已在一年前成为大周第二名大天境强者，即便没有圣灵朱雀，也足以震慑四方。

强大的武力，必将招来更多的提防与戒备。当平衡被打破，大周面临的将不再是东洋或是西古，而是整个五方界的联合。

本来真血灵果一事应属最高机密，不知为何流入民间。科律古齐喜忧参半，不知该不该让火灵天凤服下真血灵果，这一举措是福是祸，他不清楚。但在迈入大天境时曾看到未来的一角，他知道朱雀是给大周子民带来太平必不可少的存在。

“阚严，听说你以我的名义驳回了若蝶的救援申请，难道大周将士的牺牲也不值一提吗？”科律古齐夹杂着无奈与痛心。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本就是为将、为臣的职责。与其分散巡天卫前往横断森林确认是否有人生还，不如留在王都，更为妥当。再者两天前，幸存的巡天卫已安然返回王都，更证明我的判断无误，也证明了他们自身的价值。”

面对顽固不化的阚严，科律古齐长叹一口气，“他们如今身在何处？待火灵天凤涅盘后，我务必要见上一面，给予重赏，伤残及阵亡将士的待遇不可再按你制定的标准发放，听到了吗！”

“谨遵陛下圣意！”阚严虽是有着自己的做法，但不会违背科律古齐明确的指示，“他们昨日回了趟巡天卫总部，之后去了皇若蝶的别院，应是叙旧吧！”

“说起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若蝶了。这丫头就算再忙，今天也应该过来陪着她姐姐才是。”科律古齐目光一转，柔情似水望向坐在涅盘台后侧，小腹微微隆起的美妇人。其样貌与皇若蝶有八九分相似，眉宇间少了些英勇之气，多了分恬静温婉。

当一声嘹亮的啼鸣，自涅盘台地下传至高空，回荡于苍穹，淡蓝的天空自王都扩散一片嫣红，两万六千两百四十四道熊熊赤焰从大周全域升腾，向着天赐神都汇聚。天地异象，煞是惊人。

喧嚣陡止，静默无声，上亿目光汇聚之所，火焰升腾，破穹宇。

“开始了！天上的兄弟看到了吗，这是属于你们的光荣！”

跪在皇若蝶别院内的凌操同，抬首仰望自四面八方飞向王都的赤焰，心中激动万分。

火凤涅盘祭的开幕，牵动着别院内五十二人的心弦，但无一人起身离开，现在他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向皇若蝶请愿，释放周科。

自从萧湘雨不由分说带走周科，凌操同带着众人急行军，硬是赶在火凤涅盘祭开幕前返回王都。

在回到巡天卫总部草草报到后，众人拍马赶到皇若蝶别院，探明缘由，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便是。

奈何皇若蝶仅留下一句——日后再说，打发众人，之后更是避而不见。在全城目光都聚焦于火凤涅盘祭的时候，没人察觉到这群人已经在皇若蝶的别院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凌操同想到了最差的可能，但是此刻他不听到周科亲口承认，是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仁义果敢的指挥使，会是东洋奸细。

皇若蝶在屋内看到头发花白的凌操同，伤残的将士，不忍卒目，再次打开机关，进入地牢。

接连两次的不欢而散，这回说什么也要搞清楚周科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