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叽叽咕咕一番话听得南宫述一愣一愣的,许久许久,他似乎明白了。然却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助你回到正轨,想帮你计划以后的生活,如果我可以的话。”宗寥说。

“你想让我喜欢女子?”

宗寥点头:“女子多好,又可爱、又有趣、还好看……”

“我喜欢‘了若’,你能帮我吗?”南宫述突然说。

了……了若!

宗寥闻言身子猛地颤抖,脑壳好似挨了一闷棍,差点没昏死过去。

她还没组织好言语,南宫述又道:“你若想我以后喜欢女子,以你的模样穿女装出现在我面前可能更有效用。而不是千方百计带我来看女人赤体。”

说话间,南宫述侧目看她。

想看宗寥穿女装的想法他不知在脑里盘算了多久,没成想这话会于此时说出。

里头吟喘犹在,他的思绪惟愿为她一人而凝聚。

晶莹熠辉的眼眸里此刻全是她的独一无二的模样。

她不那么柔美,却格外的好看。

笑或不笑,她唇线分明的薄唇总是微微勾着,看起来很柔善,极易亲近的样子。

而俊秀流畅的脸型又带着几分儿郎的英飒,反添几笔威严气;偏又是这威严间,她那一双轻挑起的狭长的透亮眸子看人时不经意便会流露出妩媚神色,时时摄魂。

瞧着瞧着,南宫述脑内忽然闪过一丝刺痛,一副雪白的好似有着她容貌的身躯蓦地在眼前浮现又消失。

“呃——”南宫述眼前骤然一眩,无力的手扶在了雕窗上,发出一声有耳可闻的响动。

“谁?”屋内男人斥问。

宗寥见状,极速反应,顾不及问南宫述情况,揽住他即道:“走。”

携风一落院,宗寥就唤了白挚前来,合力将南宫述扶至榻上,宗寥问:“阿述,你怎么样,可是哪里不舒服?”

白挚问:“王爷和世子去做什么了?”

“咳,”宗寥忏颜,不便相告,遂扯了个谎:“去吹了会风,然后你家王爷不知怎的就这样了。我问你,他可有何隐疾?”

白挚挠头想了想:“王爷身康体健,从未见他有何不适。”

“我没事。世子勿忧心。”南宫述支肘于榻几,手掌覆在额上。

他的肤色极白,泛透出微青的血管纹路,两寸余长的手指微曲着便能轻松按揉两边太阳穴。

“王爷头疼?让卑职来吧。”白挚揖礼请示。

“不用。下去吧。”南宫述轻抬二指。

白挚回头看看宗寥。

“去吧,有我看着他。”宗寥挥挥手,“对了,你看看小舅舅此前用下的药里有没有能镇痛的,煎一碗来。”

“是。”白挚告退。

解落南宫述身上的斗篷,宗寥单腿跪在他腰后,“我来。”

指腹轻轻摸上他颞部,打旋按揉着,能感觉到细滑肌肤上已起了层薄汗。

“除了头疼,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宗寥问,“我帮你把发冠拆了,头发放下来会舒服些。”

说着话,宗寥缓缓拆去他头顶玉冠,理顺香丝三千。

南宫述向她道了声谢,复才问:“世子听说过梦里发生的事会令人如亲身体验,且只会在特定场景下想起的此种情况吗?”

闻之,宗寥两眼发懵。

“什么叫梦里的事如亲身体验,还只在特定场景下想起?我没太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