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的男子忽感下身一痛,呲着牙,不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只有南宫述在听到此话后,暗自笑了。

心道这父女俩是真能演,也是真豁的出去,编起故事来是绘声绘色,毫不含糊!

宗时律歇了口气,又道:“总之,圣上今日若舍不得赐死他,出了这宫门,他一样不会好过!”

多年的肉中刺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拔除,还不费自己一分力气,真是痛快!

皇上窃笑。

他正酝酿,那边焰瞳恨恨的南宫栩忽然发笑:“宗家世代功勋,祖上与我南宫氏的先祖有过命交情、君臣深谊。

远的不说,就宗家还没来京那时,先帝还时常与宗老侯爷信往来,互诉衷肠。呵呵……没想到老一辈的尸骨未寒,有人就要因自己一分利益逼杀先贤之子!可悲啊!”

“季王!”皇上厉呵,“此地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龙威压下来之时,南宫栩冷呵呵又讥笑一声,对满目的污糟不再相看。

转眼,皇上装出一副不舍不愿又厌恶的神情,垂眸瞧着殿下一摊“黑泥”,道:“奕王。”

“臣弟在。”南宫述应声。

身置虎狼群,他依然稳持一副琼枝矜贵,明知灾祸即将砸落头上,说话时声音却半分胆惧也不闻。

偶有那么几个良心尚存的人见他有如此临危不惧风姿,不由得对他这个一无是处的风流王爷生了几分好感,同时又为他捏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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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受得辱,经得苦又不愿弯折的模样在皇上看来极是反感。

皇上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严重性你也听见了,现在就算朕想保你,满朝的武也不答应,你可有话为自己辩解?”

“仁义”至极的话如鸿羽轻飘飘落下,南宫述在心里笑了。

事态至此,是满朝武引导所致吗?

不是。

接下来的何去何从,是由满朝武来决定吗?

也不是。

自始至终,是非曲直不过都是多疑的皇帝在玩弄他的权力罢了!

南宫述不怕全朝官吏谏他死罪,也不怕皇上赐他死刑,他有预感,今日这场戏看似就将落幕,其实可能只是个热场。

他不知为什么宗时律一定要在百官面前置他死地。

亦不知一惯话多的宗寥为什么在进行这场游戏前不与他通气。

他只知道,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些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渐渐有了不可抗拒的巨大的吸引力。

而要想摸清此中脉络,或许只有亲自走进局里一观才可得。

凝神垂目,南宫述不卑不亢地道:“百官都说我有罪,那我肯定是有罪的;国相说我祸国殃民,那我一定也殃了;侯爷既说我留不得,那我留下来还有何意义?”

“皇兄仁心治国,不必为臣弟的生死为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若活下来是为了看心上人另结他好,何不就早日给臣弟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