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压嗓子,宗寥娇柔作态:“这位小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只是奉司臾公子之命暂管这沉香楼的无名之辈,不敢与世子那样的大人物混作一谈。”

白挚挠挠头,不知所以:“你若不是云安世子,那为何王爷会想要……”

“想要什么?”宗寥嘴唇微动,想笑,又道,“你是想说他为何想抱我是吧?”

白挚点头。

宗寥道:“小公子好奇怪的问,你家王爷是个正常且成熟的男人,当然想抱我这样姿柔体软的女子啰,怎会想抱那威武壮实的汉子?”

说话时她体态优雅,音色柔媚婉转而不风情,一举一动间端得是江湖人的飒朗,是可以执掌一方重务的大家风范。

白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此女的眉眼样貌分明就是宗寥的长相,而且他方才也听到过她说她如何如何变白了的话,只是他无法想象,一个男子再怎样精心打扮,也不可能会如她这般……比女人更像女人。

白挚试探着道:“世子别逗小的了,我家王爷轻易可不会抱别人,你若不是云安世子,他连你的袖边都不屑碰,更别说抱你了。”

南宫述瞥着自家那傻孩子,脑壳突然疼痛不已,眼睛也疼,一张老脸不知该往何处放。

心道死小子平时挺机灵一个人,居然把他的脸丢得这般没水平!

暗自叹息。

南宫述正欲呵斥他退下,宗寥提前开了口:“小公子若要找云安世子可入内去寻,奴家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述郎,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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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提“述郎”一唤,南宫述也不管白挚了。

挽上南宫述手臂,宗寥小腰一扭迈出门,给白挚让出路来。

“你这鞋不好走,还是我抱你吧。”

“叫人看见。不劳了。”

“有何妨?我风流名声在外……”

……

两人唧唧歪歪走出老远了,白挚还傻傻愣在原地,可劲挠头。

不死心的他真往屋里去瞧了一圈,见屋里空无一人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相信那个秀色掩古今的女子就是宗寥。

“那个……王爷……”白挚急急跟上逶迤闲去的二人。

闻白挚跟近,宗寥故意与南宫述嗟叹:“你家那小公子最近脑子好像不太聪明,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该当如何?”南宫述顺着她的意问,陪她逗耍白挚。

宗寥道:“阿姑养的一株食人猪笼草近来有些萎,我想……”

“你让我抱你上楼,我就把人给你。”南宫述迫不及待地说。

白挚听着,蓦然有些委屈,心说我把脑袋挂裤腰上尽心尽力服侍您好些年,最后这条命竟是用来换一个让你费力费腰的抱?!

白挚无语,生死看开。

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宗寥看着南宫述,忽然神情认真地问:“从相见到现在,你一个问题都没有问过我,你就……对我一点疑问都没有?比如我这沉香楼楼主的身份,还有……”

宗寥犹豫,有些话她不知该不该说。

南宫述道:“不重要了。”语气深沉、温和。

见到了你之后,一切都不重要了。南宫述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