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旁边瞥了一眼,正饮着妖庭仙酿的徐方吕,心中一羞:

这说的,不就是我和徐郎么?

只是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要是秦师侄多吹吹风,多与他说说我的好,相信他一定会放下那些顾虑,和我在一起的。

嗯,到时候就请父王上奏天庭,请黑帝陛下赐下祝福。

这般想着,她将玉壶提起,温婉地再为徐方吕续上一杯,然后便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他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既然纯正的丹会没有什么看的,那不如将视线移动到法华殿,看看五洲弟子比斗是如何。

不同于炼丹大会采取露天观景的模式,法华殿则是一座巨大的封顶宫殿,一应弟子比斗都在此地。

大殿占地约有五里,分为上下两层,虽无窗户,但各种照明工具发出的柔光,却将大殿照得透亮。

下层为空无一物的场地,四周布满了禁制,地板上也满是坚固而稀有的黑曜晶石,墙壁上也刻满了金,显然就是比斗场地,所以建设得格外牢固。

五洲各仙门最杰出的弟子,约有八十几人,正列在宽广的大殿下层,分散着,站在黑曜晶石上。

上层则是四面环绕的各种席位,又以东方的席位最为豪华,一个四五岁大小,却衣着华贵的小孩,正一脸肃穆地坐在主位。

在他一旁,几位侍女正在一旁伺候,再靠后一点,许多妖庭的实权人物也在旁边守着,就包括先前那位撑伞的艳丽女子。

环视一周,看不见妖皇子的护道者,应是在暗中保护。

除他们外,各宗门长老也列在上层,和妖庭主席遥遥相对,不过八十多个长老,眼看是没有妖庭的人多,未把西方的席位塞满。

由于此间事大且严肃,不像旁边炼丹的会场,并无几个外人,所以南北方的席位,空无一人。

妖皇子虽然不过五岁,但父亲和母亲都是一等一的强者,血脉力量不容小觑,便是这等年岁,心智已与成人无二。

再加上各类传承和古籍,各种知识和常识也早已具备,颇有点小大人的感觉,粉雕玉琢又老气横秋。

咳咳,只是还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扫了一眼对面各个长老,再看了看台下受邀的弟子,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北洲第一人金脉姜凤歌,西洲第一人金脉白铭,东洲第一人木脉萧合荀,中洲第一人土脉轩辕信,南洲第一人火脉拓跋峰。

想来本次比斗冠军便是从这几人中出了吧?

虽然作为黑帝大本营的北洲,第一的资格居然被金脉摘了,有点好笑,可木脉第一人也是人修,而不是妖修。

这么一算,妖庭和北洲水脉也算是同病相怜,都被其他人压在脚下。

这般一想,他就有点生气,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是为自己挑选下属的比斗,居然硬生生开成了五洲年轻一代最强争霸赛。

烦躁。

就这样,刚学会呼吸才五年的小朋友,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