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宝贝儿!

皇后一身精致华服拖在身后,逶迤优美。

欲将拾级,带路的宫人已先一步到了房门口,叩门的手刚要落下,两扇精工雕刻的木门“嘎”一声被人从内拉开,里面甫一探出颗脑袋来,吓了宫人一跳。

“姑母怎么来了?”一张明艳的小脸笑言晏晏,一排皓齿熠熠闪光。

皇后迟疑一瞬,对这鬼精的侄儿存疑,“不是说伤得重吗?怎生不好好躺着?”

宗寥黑溜溜的眼珠子迅急一转,瞄了皇后带来的一干随从,见有那么一两个眼神乱飞,似看非看地瞟向她,鬼祟得很。

看样子定然是某位仇家安插的细作,此时来探,应该是为了确认她伤情的。

宗寥将屋门徐徐开大,不遮不掩,“臣侄原是睡着的,这不一听见凤驾至,才匆匆起了。您看我,”宗寥指着自己一身糟乱,“实在失礼。失礼。”

扶着门框缓缓走出,她一本正经地在皇后面前跪礼,“臣侄见过皇后姑母。姑母千岁。”

“行了,起来吧。”皇后伸去手扶她起,却当触到纤长手臂瞬间,宗寥呲牙“哎呦”起来。

“怎……怎么了?”皇后速速缩手。

“殿下,搭把手。”宗寥看也不看,抬起的手刚好朝着南宫述方向。

南宫述浅浅看一眼,淡笑无言,心说你累不累啊,非要如此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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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述上前一步,“小心”地扶她起来。

“多谢殿下。”

宗寥翘着小指,在皇后面前小心轻缓地卷开衣袖,将一截秀长笔直的手臂展现在众人眼前。

但见那润白的皮肤之上伤痕累累,宛如无数血虫爬伏在上面,瞧着狰狞不已。

皇后咂咂舌:“很痛吧?真是苦了你了。”

皇后心疼,心疼之余是无可奈何的无力感,“都这样了,为何不请太医来看?”

“刚要换药,就听您老人家来了。姑母先进屋。”将皇后请进,宗寥回头又看南宫述,“殿下?”

南宫述颔首,也进。

瞧着一院的人,宗寥蹙眉。回头看到皇后身侧的女官,心生一计,拱手作礼:“栖言姑姑。不知姑姑可否帮我一个忙?”

栖言敛衽,看着皇后,皇后微点下巴,准了。

栖言道:“世子请吩咐。”

宗寥挠头笑:“多谢姑母。你也瞧到了,我这院里本来就没几个人,一大早的又让禁军的人来耽搁了许久,眼看晌午了……我与奕王殿下还没用饭呢,嘿嘿……刚好,姑母也在,你看看能不能安排安排……那个……”

栖言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准备午膳。”

女官躬身退出门,宗寥又道:“先沏壶茶来。”

“是。”

门扇合上后,皇后对宗寥摇头:“自己不知多带些人在身边,使唤我的人使唤得还挺顺嘴!眼下离回城日子还早着呢,你还打算不让人来侍候?”

宗寥话到嘴边,皇后又道,“回头我让内务府遣派点人给你先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