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陶嘉然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揉、揉、脸,用三秒钟弄清楚自己在哪儿,又用五秒钟想起来之前的酒局。也幸亏了岑萌喂、下的解酒药,陶嘉然倒没觉得头晕难受,只是醉酒刚睡醒,让她没什么力气,靠在床头,她得缓缓。

窗帘没拉,月光透过玻璃窗,正映在旁边岑萌的床边,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岑萌鞋未脱,外套也穿着,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宾馆的单人床不算小,她却只占了小小的一遛,像是时刻准备着掉到地板上。

陶嘉然头脑清醒了点,也知道了之前是谁喂自己吃的药,是谁把自己塞进被窝。她心里不由得泛上一丝柔软,看那孩子的样子,一定是照顾自己累着了吧想着,陶嘉然轻手轻脚地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把岑萌的鞋带解开,帮她脱下鞋子。然后轻轻扳过她蜷成一团的身、子,想给她盖上被让她睡、得舒、服点儿。

没想到,岑萌条件反射,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猴、上、她,又像八爪鱼似的黏、住她“大白大白”

陶嘉然满脸黑线,你才是大白你全家大白姐除了长得白,还哪像北极熊要不是看在她之前的照顾,陶嘉然还真想把她扔到地上不管。

陶嘉然轻轻掰、开岑萌在后背作、怪的手,想把她按在床上,谁料到她做着梦还、色、胆、包、天,好死不死地把手顺着陶嘉然的衬衫摸、到后背,还不老实地上下游、走。陶嘉然一哆、嗦,险些抄起枕头拍在她脸上。

“我忍”陶嘉然默默想,“看在地主老财岑子实的份上看在笑面虎老肖的份上”世界如此美妙,她陶嘉然不能暴躁,那样不好,不好

可陶嘉然忘了,“忍字心头一把刀”,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得尺进丈,只见岑萌把小脸一歪蹭在她的、胸、上,嘴里还嘀嘀咕咕,“大白你的毛呢”

我#&&陶嘉然泪奔,你当姐返、祖吗当姐大老爷们儿长、胸、毛吗这屋里没有摄像头吧这瓶子水能不能把人削晕了或者用这台灯

就在陶嘉然内心各种暴走的时候,岑萌也慢慢安静下来,乖乖倚在陶嘉然怀里,之前的种种都像是幻觉。陶嘉然无奈地把她塞进被窝,又擦掉她嘴角的口水,深深觉得自己摆脱不了老妈子的命运了。她替自己的命运哀悼了五秒钟,就忍不了浑身上下的酒气和各种奇怪的味、道,脱、了陪了她一天一宿外加一个酒局,还和她滚、过、床、单的衣服,洗、澡去了。

陶嘉然洗、澡很快,不过二十分钟,她就穿着睡衣出来了。只见岑萌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睡得那叫一香,陶嘉然真羡慕这没心没肺的人的睡眠质量。她擦干头发,又把窗帘拉上,静静地靠、在

床头看了会儿岑萌恬静的睡、颜。岑萌安静的时候,很耐看,有点古典味、道,谁能想到就这么个安静的小孩,白天那么扰民

陶嘉然发现岑萌的鼻子和自己很像,都很、挺;眉毛都很浓、密;下巴也都是微微翘着,带着点小小的傲娇气质。“将来不知道谁有这福气拥有这块璞玉。”一个念头就这么从陶嘉然脑际划过。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岑萌嫁给谁,和她陶嘉然又有什么关系那也是岑子实和他老婆操、心的事儿,肉食者谋之,不是吗她陶嘉然就是个长工临时老妈子,地主老财的家事还真不是她能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