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躺在床上,耳朵里听着隔壁的动静,心里奇怪。

此人住在隔壁客房,应该也是前来祝寿的贺客。

但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半夜出门?不对,那好像不叫出门,应该叫半夜出窗。

吴潇感觉不对,该不会是过山峰在隔壁搞什么鬼吧。

这家伙刚才跑出去了尿尿,到现在还没回来,谁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吴潇一跟头从床上爬了起来,轻轻推开自己房间的窗子,他知道那人肯定还没走远,不敢有大动作,也只将窗子推开一条窄缝观察。

那人脚步轻微,也不停留,身影渐行渐远,直向东南方向而去。

吴潇有些怀疑,心道。

难道他也只是出去上茅房?但是上茅房为什么要翻窗呢?这不是有病么?

看那人的背影,吴潇就已经知道那人绝对不是过山峰。

但是好奇心起,便也推开窗子,一跃而出,循着那人的踪迹直追下去。

一路上,那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吴潇一路躲在墙角的阴暗处观察,发现那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

那汉子急急朝东南方向而去,不多时就到了一座院子门口。

那院子的门虚掩着,壮汉毫不停留,径直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吴潇在后面跟着,眼看那人进了院子,也偷偷摸摸的跟了过来,他伸手轻轻试探,却发现那门已经纹丝不动,似被人从里面锁上。

吴潇没有办法,只得趴在门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朝门缝里窥探,想看看那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无奈角度不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只隐约听见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说的是什么却又听不清,吴潇有些悻然,想要走,却又听见院子里有刀剑相击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潇停住脚步,又去门缝观瞧。

片刻,只见一个人出现在门缝的视野中,正是刚才那个壮汉。

让人有些奇怪的是,那壮汉手里有一把精钢长剑,背上还斜背一根长长的东西,也像一把长剑似的,但那东西用黑布包裹着,吴潇也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是什么。

吴潇跟了那汉子一路,都没见过他背上有东西,显然,那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是在进入院子后才得到的。

壮汉直直的朝着院门走来,他浑身是血,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沾染上了别人血。

吴潇心下一惊,自己再不走,待会儿那汉子开门出来,岂不是要四目相对了?

吴潇身形一闪,躲到一边的拐角。

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那汉子警惕的探头出来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走了出来。

汉子随手又将那院门关上,更不停留,转身便走。

吴潇躲在拐角处,探出半个头来悄悄观查。

那汉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嘴里竟然轻哼起小调来,只是他那小调口音浓重,吴潇也听不出他是哪里的人。

吴潇陷入沉思,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来的时候,他手里只有一把剑,现在背上却又背了个什么东西,而且他现在浑身是血,显然在进入院子后跟什么人起了冲突。

看他悠闲的哼着小调的样子,显然跟他起冲突的人已经被干掉了。

吴潇暗暗想着,等那汉子走远了,自己再潜进院子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在盘算着,忽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吴潇本就紧张,这一拍又毫无征兆,直吓得他肝胆俱裂。

“谁!!!”

吴潇下意识的一声狂吼,向前蹦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