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走的有些急切,慕云倾瞧着他的背影,眸色越发幽暗。

段氏服了慕云倾的药,如今身上的疮痍已经收了浓水,纷纷结痂,只待结痂脱落之后,这冻疮也就痊愈了。

段氏也正是因为身体上这一变化,才一直等着慕云倾前来医治,不再信任潘老这个游医。

检查了这些疮痍之后,慕云倾又给段氏诊了脉。

一旁的章弘翰守的焦急,见慕云倾的手从段氏的脉门上移开,便开口询问:“怎么样?可是找到夫人失语的原由了?”

慕云倾微微垂眸,“章将军还是寻了手下,将潘老守住了才好。”

“你是说夫人的病症和潘老有关系?”章弘翰惊了一下。

慕云倾也不回答,只看向一旁的章若晴,“以往夫人治疗疮痍的药盒可还在?拿来给我。”

她这般一说,章弘翰当即明白怎么回事,忙交代手下的人,去把潘老守住了,不让他出将军府半步。

慕云倾也检查了那药盒内还残留的一丝药膏,说道:“这药膏中有一味穿叶莲的药,与穿心莲极为相似,却是大夫间明令禁止的药。

穿叶莲味苦,有止痛的功效,却极易让用药之人产生依赖性,除此之外穿叶莲中有叶碱的成分,叶碱有毒,用的久了,就同夫人一般,失语了。”

“那母亲的失语症可还有医?”章若晴听懂了,忙追问。

慕云倾也微微颔首,“自然,晚点我重新开个方子,让夫人用上十日,也就好了。”

章若晴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从慕云倾说出段氏失语的原因开始,章弘翰就黑着一张脸不再言语,他带兵习惯了,满身怒意时,自然而然的在身体里散出威压。

屋内的氛围明显有些紧迫。

慕云倾垂头写着方子,章弘翰的手下将潘老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唔……唔唔!”潘老被堵着嘴,却仍旧不忘愤恨的瞪着慕云倾。

章弘翰打开塞着潘老嘴巴的布,他当即问道:“将军这是何意?老夫在府中勤勤恳恳的钻研夫人的病症,如今王爷换了人,就忘恩负义的如此对老夫?”

慕云倾听着,不禁嗤笑一声,“潘老这招恶人先告状用的当真是恰到好处。”

“我想问潘老一句,穿叶莲这味药,您用的可是得心应手?”她拿起段氏刚刚喝过的药碗,送到鼻尖处闻一闻,才继续言语。

“单单是你放在药膏内的剂量还不足以叫夫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失语了,所以我细细诊了夫人的脉,才发现她体内尚存许多穿叶莲的药性。”

“你在胡说什么,老夫听不懂。”潘老仰着头,眸光倨傲。

慕云倾冷眼看着,不禁仰头给章弘翰使了个眼色,章弘翰迟疑了一番,猛地起身拿过他的战刀横在潘老的脖颈上。

“说,为何要谋害本将军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