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春梅的分红,几位大婶全都看向她。

“你这小丫头,你娘可真是有福气!早知道你这么能赚钱,我就让我家那小子上你家当上门女婿去了。”

“王婶,我现在想让春梅做你儿媳妇可晚了,她可是已经定亲了,后天就成亲了!”

“哪家的小子这么有福气能娶到春梅这么能干的媳妇呀!”

“听说那小子可是城里人,还是个帅小伙……”

“……”

几位大婶的话把李春梅说得面红耳赤。

张秀娟和李巧珍看着她皆掩嘴而笑。

这时,台上传来苏煦的声音。

“元墨宸,酒坊占股十五份,分红一百五十两,园林占股三份,分红九两!合计一百五十九两!”

“啊!”李巧珍惊呆了,“这,这弄错了吧,我们当初在酒坊,只投了三两银子呀!”

她急忙去找村长,“姨父,我们家的股,是不是弄错了呀?我们没投那么多!”

村长呵呵笑,“你们是没投,是夫人替你们投的!她当时给十五十六各投了十五份,知道你们只投了三份,就帮你们也投够了十五份!没错的,快上去领钱吧!”

李巧珍的眼泪顿时情不自禁流下来,急忙擦了擦,这才跑上台去领钱。

王淑英看着台上的李巧珍,又高兴又羡慕。

“巧珍娘,巧珍领了这么多银子,会拿点回家孝敬你和她爹的吧!”

“孝敬我和她爹那还不是应该的嘛,!”王淑英一脸喜色。

“这么多钱,他们就小两口,花不了多少,你们怕是能分到一半吧!”

“分一半也是应该!我们拉扯她这么大可不容易!”王淑英得意说道。

李大柱不禁扯了扯王淑英衣裳,低声警告道:“胡说什么呢,那是两孩子的钱,少打主意!”

王淑英看看他,冷哼,“我、我怎么打他们的主意了!是、是他们自己要送回来孝敬我的,那我可不管!”

“就算他们送回来你也不能拿!你可别忘了,姑爷过了年是要进京赶考的,京城可不是我们乙州府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到了那,什么都得花钱!这一百多两银子,只怕还不够花上几天就完了!”

王淑英不屑冷哼,“那我可不管,他爹娘都在京城,等他到京城,他们还会不管他!再说,还有王爷和夫人给他撑腰呢,你还怕他没有钱花!”

“李大柱,酒坊占股三份,分红三十两,园林占股一份,分银三两!共计三十三两!”台上传来苏煦的声音。

王淑英不禁看向李大柱,“为什么我家的只占三股?是不是弄错了?”

李大柱哼了哼,“哪里错了!当初我们家就我和阿阳上工,一人占一股,还有一股是我们家出了那点清漆,夫人特别给的!当初叫你再拿点钱出来投,你怕人家贪没你的钱,现在分银子了,你却又嫌少了!”

王淑英气哼哼地甩甩袖子,气呼呼上台去领钱。

苏煦发了这么多分红,大家上来可都是眉开眼笑的,这气呼呼的,可就只见王淑英一个。不过他也不管了,拿了银子给她,让她画押就让她走了,他赶紧又叫下一个。

“张秀娟,酒坊占股二份,分红二十两,园林占股三份,分红十五两,加上玄风的,酒坊占股十五份,分红一百五十两,合计一百八十五两!”

张秀娟喜出望外,想不到玄风在酒坊投了这么多钱,她立即喜滋滋跑上台去领了银子,下来就去找玄风。

玄风正在家里大厅当值,看她这么高兴,不用想也知道她领了钱了。张秀娟朝他扬了扬手上的银锭,“风哥,想不到你投了那么多呀!”

“我见夫人给十五十六都投了,我也就跟着投了!高兴了吧!”

张秀娟忙不迭疑点下头。

玄风笑,拍拍她的脑袋,“快拿回家去收好吧!”

“好!”张秀娟高兴应着出门回他们小院子去。

三个村的村民今天都分到了自己应得到的分红,恐怕除了王淑英,其他人都欢天喜地的。

王淑英领了银子回家后,看到小儿子小满正在院子里赶着鸡,闹得鸡在院子里乱窜,她忙上去将他抱住带回屋去,安抚他好一会儿他才安静下来。

看着这个小儿子,她不禁叹息,为了给这孩子治病,他们已经把大夫能开的药全都抓了,可孩子的病就是不见好,倒是把家里的积蓄花得所剩下无已了。

想到大儿子再过两年也该说亲了,但家里却没什么积蓄,这可把她愁死了。但一想到今天李巧珍领了一百多两的分红,她又喜上眉梢,想着今晚她就该把银子送过来一点吧!

可左等右等,两天过去了,等到李春梅的婚宴开宴了,她也没等到李巧珍把钱给她送来。

婚宴上,李春梅笑脸如花,带着俊俏的新郎官给大家敬酒,带他认识家里的亲朋好友和村里的人。

今天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元初一自然也来了,她给李春梅送了礼金,还送了一套名贵的首饰做贺礼,让李家特有面子。李家人特意将她和云萱等女眷和李家的近亲坐了一桌,新娘新郎第一个敬酒的就是她。

元初一打量着新郎官,二十来岁,是个肤色白净、相貌英俊的年轻小伙子。样貌很好看,就是整个人的气质,特别是笑起来,让元初一立即能感觉得出这人轻浮邪魅,眉宇间似乎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冷意。

“夫人,他叫柳阳!柳阳,这位是安王妃,也是我的东家,我们都叫她夫人,你也这么叫吧!”李春梅羞答答地给他们介绍着。

柳阳当即执杯向元初一敬酒:“小子见过夫人,多谢夫人能来参加我们的喜宴,敬夫人!”他看着元初一的眼神带着些许轻佻邪魅。

元初一笑,拿起酒杯,“恭喜你们喜结连理!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谢夫人!”

李春梅和柳阳执杯一起敬了元初一,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元初一虽不能喝酒,但这杯喜酒她还是一饮而尽,然后就让他们到下一桌去敬酒去。

“云萱,你有没有发觉得这新郎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元初一拉了云萱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