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爱民了解朱晽放不开一样,朱晽也知晓林爱民的混不吝性子。

单是借口去她家,整日下午来医学科学院等,再到撺掇一起逛街,就能看得出来。

这坏人胆大包天!

或许分房子的事情是真,但他想得更多的应该和房子无关,是找借口结婚。

她不能松口。

否则两人就不是只牵牵手了,林爱民肯定会得寸进尺。

另外朱家里也有困难。

母亲方珍说要给林爱民找高考复习资料,过去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消息。

她估计另有想法,是担心林爱民牵连朱家吧。

朱晽内心惆怅。

嗯?

她仔细咀嚼林爱民刚刚说的话,猛然醒悟:“做协?你说的是做协?”

“是!”

林爱民笑着点点头:“《人民学》的主编张广年是做协筹备组的组长,他派人通知我明天去填申请表。”

“你的林爱民同志,是做协重建第一位新成员。”

……

“太好了!”

朱晽满脸惊喜,杏眼柔波荡漾:“你太厉害了!”

二十二岁进做协,林爱民的实力有目共睹,母亲方珍应该不会卡他们吧?

见她一扫往日的阴郁,林爱民也非常高兴。

朱晽父母有顾虑,他是理解的。

做女儿的结婚,肯定想得到父母的祝福,林爱民不会傻到逼迫朱晽和朱家决裂。

“我能有这样的成就,都是你审稿审得好。”

他很会说话,分润功劳给未来老婆。

“当然!”

朱晽扬扬眉,当仁不让。

“走吧!”

林爱民没再提房子的事情,拉起朱晽的手,开始逛街。

朱晽没有避讳,大大方方与他并肩而行。

快乐的时间过得快,半个小时后,她回了医学科学院。

进了宿舍,看看手里的宣纸卷轴,朱晽想了想,找领导请假。

她要回家。

艾老的字儿必须保护好,宿舍不太保险。

哪怕明天能带回家,朱晽依旧有点儿担心。

晚上八点,她进了燕京理工家属院的家,悄悄开门。

父母这个时间,都在房,一个准备课堂资料,一个看学籍,是两人在家的生活习惯。

悄悄去屋子,放下卷轴,就不会被母亲盘问了。

很不巧!

她正撞见母亲方珍从房出来。

“你请假了?”

方珍盯着蹑手蹑脚的女儿,挑挑眉:“手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