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咱们这儿,请蒋太医住到两位小阿哥那院儿去,就近观察。别处倒还好办······都检查过了?”

“回主子,除了主子这儿,旁的地方都在查了,这几日,奴才们谨遵主子嘱咐,各守各的差事,并没相互交接。主子这院和小阿哥那儿当差的,更是没出过各自的院门。每日进院的东西也是层层检验过的,问题应该不大。”

“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别大意,都认真查一遍。”

行宫之中虽出了这疫症,但并没引起慌乱,一切井然有序。

弘皙、弘晖两个也知情况严峻,太医仔细诊过,唐果和他俩没事,便上课了。课间活动只在唐果的主院,哪儿也不去了。

中午,看着俩包子睡了,唐果轻轻走出去,回了正堂听孙九说外头的情况。

东山庙里传回来信儿,似乎阮语的人又有两人发病,能活下来的希望渺茫。看着情况,他们被感染估计是二到七天之前的事儿。

唐果心里发闷。

白喉这个病,在潜伏末期开始有传染性,而且传染性极强。

阮语来求见她的日子,正是容易传染人的时候。

若是她对阮语所谓的“重要事情”动了心······

她被传染上,接下来呢?小包子、皇帝!

幸好留了个心眼······唐果烦躁的敲桌。

阮语自己不至于豁出去丢面干这事儿。八成她到死都不知内情!

想起一事,问孙九:“高嬷嬷有没有提起,昨天阮语说了什么事没有?”

孙九忙道L:“正要跟主子禀告,高嬷嬷说,阮常在只说贵妃娘娘不可信,要害她,要害主子。内情却是怎样也不肯透露,非要见主子才说。但主子有话在先,她最终也没见成。”

唐果思索半日:“孙九,说会不会是这样?有人先利用小宫女七斤让阮语接触到白喉病源,然后灭了七斤的口、再故意让阮语知道一些事,让她以为自己有危险,谁都不能信,引着她往佟佳贵妃那儿想。这样一来,阮语为了保命,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我染病再传给皇上和小阿哥固然让幕后人称愿,若不成功,这疑点自然转到佟佳贵妃那儿。再加上昨天那有毒的木编······虽然疑点很多,可对于宫里的女人来说,已经足够挑起事端了。佟佳贵妃背后是佟家,这事儿就会越来越大。从后宫到前朝,肯定会分散皇上的注意力。”

“主子,高嬷嬷和许嬷嬷说的和您差不多。只是两位嬷嬷不敢提到主子和前朝的事。”

唐果拧着眉毛又琢磨半天,吩咐:“小悦,给我拿纸笔来。”

很快写完了信,封好,交给孙九:“我估计佟佳贵妃那儿肯定也察觉到了。可有些事儿她还不知道,我都写在这信里了。亲自去送这封信,直接交到佟佳贵妃手上,别假手第三人。然后就专门负责我和她之间的联络吧,别的先放下。”

“是。”

见唐果没别的吩咐,孙九自去了。

这天皇帝和诸皇子回来的比较早。

采取防疫措施,行宫气氛有些压抑。

苏州织造已经上请皇帝移驾避疫,皇帝拒绝了。

唐果知道,皇帝心里憋着一股火。

他也没想到,在苏州会提前迎来一次决战。

“看来,咱们发现鸦片走私那件事,对他们来说,打击比咱们想的严重。埋了多少年的暗棋都出动了······”

唐果帮他按摩肩颈,并不接话。皇帝沉浸在思绪里,双眉紧锁。

良久,抓住肩膀上老婆的手,皇帝微笑:“咱们准备不足,对方措手不及,这样也好。忙着出错,一直寻找的人也许这会就会浮出水面了。果儿······说他会是谁?”

“跟郎图有关的,应该也是姓爱新觉罗的吧?”

“呵呵······我也这么想。”

跨院里。俩小包子被洗剥干净塞进被窝,也分析呢。

俩人分析来分析去,歪楼了。

从背后黑手是谁,歪到了锻炼身体保卫祖国上。

弘皙对玩耍有兴趣,但不是很喜欢骑射这门课程,这在他们堂兄弟中身份另类,不过知道的人极少。

稍微偏科的弘皙小爷通过这回的事情,充分认识到锻炼身体的重要性——唐果现在天天抓着他俩锻炼,名曰:增强抵抗力,以及加强自身防卫能力。为了以防万一,又见缝插针让侍卫们教他俩许多自救本事。

弘皙在这方面学的比弘晖慢,有点儿挫败。

弘晖给他打气:“没事儿,唐佳皇玛嬷说了。这些基本用不上,有侍卫在呢,就是让咱俩长长见识。”

“唉!可我觉得这些都是很有用的本事。”弘皙端着下巴叹气。

“那就慢慢学,多练几次。”

见堂兄大人还是没精打采,弘晖转转眼珠,翻翻脑袋里的资料,给找出一励志典型:“我阿玛说,无论做什么,就怕上心。只要上心,没有做不到的事儿。哥我跟说哦,我阿玛小时候,骑射功夫也不太好,可他是第一个入军营服兵役的皇子呢!还提前半年考核优。”

弘皙稍微来了点精神:“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一些。阿玛说四叔最能吃苦了。”

弘晖偷笑。

嗯,我的口才有进步!唐佳皇玛嬷的故事没白听!

弘皙小包子比他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