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压制久了,比以前还要更强烈些。人天生的癖性,原是难改的,也难说好与不好。只这性子,有些“尽,了,略松一松的好。”

胤祖眼中含泪,重重磕下头去:“汗阿玛,是儿子不好。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汗阿玛的教诲是没有错的!“

皇帝轻轻叹道:“罢了!如今说这些,也无意义。唐敬差不多痊愈了,乾清宫夫人看在弘晖的份上不计较,已放下了此事。联…………对自己的儿子又何苦要求更多?联当年,一心希望,自己的儿子们,各个才智双,武兼备。太子成为一个好君主,皇子们都是贤王能臣。便是这份求之心,造成了今日的困局。才智武俱皆上乘,又身在皇家,离皇位如此之近,有谁能真正的甘心屈居人下?”

“汗…………阿玛!“胤旗艰涩的出声,想要说此什么,动了半天嘴唇,最终没发出声音。

皇帝摇摇头:“不必多说,随联来。”说这话,自在前头走了。

胤祖艰难的爬起来,步履不稳,跟在后面。

父子两个进了清溪屋皇帝寝宫。

寝宫的灯光一直亮到次日天明,红日东升。

没人知道父子两人谈了什么。

各方的探子传出的消息大司小异:雍郡王出园时,看样子仿佛受到过什么重大冲击,满面泪痕,神情悲愤又迷惑,深一脚浅一脚的,摔了好几跤。

目光迷离,似乎眼前万物皆不在眼中,魂儿飞了。

汗阿玛这是把老四怎么了?!

跌跤?难道大半夜的打子老四板子?

不可能!真打了不会跌跤,直接抬出去了。

那是怎么回事?

太子以下诸皇子惊疑不定。

当然也有人惊喜参半。

难道老四也要倒台?

矮油!被圈的又要加一个了?

结果等了好几天,老四依然在外,虽然沉默得像冰雕似地,可人家是自由的。

“当日奴才不当值,后来听小太监说,常有德前脚儿去传雍郡王,后脚儿皇上便将清溪屋的人都遣出去了。外围的人只见雍郡王进去,究竟什么事儿,大棱只有天知地知,皇上知,雍郡王知……”魏珠儿说着话”心里也不踏实。皇上派小德子去传人,而不派他,这本身就是个信号。他有点儿后悔。可已经上了八爷党的船,下去是不行滴!

他久在御前,掩饰心思的本事一流,胤棋注意力在别处,一点儿也没发现他的想法。

弄不明白其中关窍,胤褂纳闷不已。又问魏珠儿:“汗阿玛近来可好?德妃母薨了,朝政上又琐事多多”加上天气炎热,老人家操劳有些过了。”。

魏珠儿苦着脸:“可不是么!皇上这段日子可是辛苦!每日忙到二更之后,将近三更才就寝。要不是唐佳主子时常亲手做些吃食送去,有好几次皇上都忘了用膳。”。

胤棋点头叹道:“汗阿玛忧劳国事,可也要保重龙休才对。唐佳夫人倒还是喜欢做膳食”我记得夫人说过,夏日里头偶尔吃此酸辣之物,很能促进食欲的。”。

魏珠儿道:“正是。八爷记性好。前天,唐家主子好像就做了个酸辣凉粉。皇上爱吃着呢。”。

胤棋又与他说了几句,方客气的将他送走了,自去后宅与八福晋商量不提。

暑气越来越重。皇子们不能剃头,顶着多出来的“毛绒绒””这个热!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以散心,日子过得十分枯闷。

在这种燥热的天气里头,一桩桃色新闻的出炉”给京城添了一份火爆,让大家有了八卦的话题。

二品散佚大臣贾珍的便宜妻妹尤三姐,因为被心心念念的情郎柳湘莲退婚,挥剑自尽了。

柳湘莲之后悔之不及,又遇上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那么一个破老道,被几句话点化,跟着老道出家去了。

娱乐匿乏的时候,有这么个事儿,那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露。

八卦大军遍及京城内外”无论贵贱。

八卦得深入了,更多的内情也就浮出了水面。

好好的,柳湘莲为何退婚?

答:嫌尤三姐家风不好,人品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