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皇帝便中暑病倒了。还挺重,据估计是体虚,好的慢,需要畷朝,因此也就没能完保密。

休养了三日,皇帝好了,决安出发去避暑。

太子监国,几个成年皇子各有差事。皇帝仍日点了十三、十四两人随驾,又把弘哲、弘晖俩小包子带上了。

后宫里的女人们也没闲着。皇帝虽说没带上她们,不过人家各有业务要忙。

首先便是选秀。因皇帝有了巨额来历不明的财产,所以国里的银子省下不少,选秀照常举行。宫里的娘娘们又迎来一露脸良机。

除了给自家儿子挑女人,另有N多人情要应付。谁家姑娘想撂牌子、谁家儿子想找个好媳如儿,不都得走娘娘们的路子么!

其次是国观后宫目前唯一的孕妇贾元春。

这位据传被鬼魂缠上,已是形销骨立,太医束手,眼见归西的了。

尽管有人嫌晦气远远的躲着,但仍有和贾妃过结大、冤仇深的时常去瞧热闹。

传言属实。才几天哪,贾元春都脱了相了!

回来一传,女人们屋里的佛像前头都多了几柱香,念佛的时间有所延长。祈祷佛祖保佑凶神恶鬼看不着自己做的坏事,别找上自己:另外祈求佛祖赶紧让贾元春驾鹤西游,好腾出一宫主位的名额。

总之,后宫里各种繁忙。

佛祖会不会帮这些女人驱鬼暂时看不出来,但女人们求的另一件事是没有成功。

贾元春病重,求了佟佳贵妃允许自家祖母和母亲进畅春园来见最后一面,终佳贵妃准了。

令人想不到的是,史太君和贾王氏来看过贾元春之后,不知使了啥高超法术还是另有奇招,那贾元春奇迹般的好转,一日强似一日。

女人们的帕子于是换了一批。

主位腾不出,而且后宫还有小阿哥、小格格要出生,压力很大呀。

唐果压力也有点儿大。

看着那个唠叨个不停的相士,唐果很想让人堵上他的嘴,扔凉水里浸一浸。

皇帝也是,要去拜访高贤就去呗,好好的干嘛听这个算命的胡诌?教坏小孩子!

悄悄白一眼皇帝,唐果往旁边挪挪,又坐到阴凉处了。今天云彩不少,很好。习惜,三伏不热也出汗!今儿入伏了没有?

她那儿胡思乱想,那边,外表质彬彬、颇有仙气的相士仍然在口若悬河:“客人的这面相,固然是大富大贵之极,可惜,幼年失估,青年丧妻、老来子嗣不宁,一生的操心命。真是太可惜了。更有一条,今年客人太岁星照命,该有大劫;更有亲人做耗,有父子离心之虞。

客人须小心防范才是。”

“照先生这么一说,在下今年确实不太顺。但不知先生所说防范,指的是哪些方面呢?”皇帝笑问道。

那相士掐指算算,说道:“客人可有正月、五月出生之子女?这两个月份,尤其是五月所生之人,于客人大大的不利呀!”

唐果瞧他一眼。

五月生人?太子生日在五月里。指的是他么?还有谁是正月、五月生的?

正第三百二十章:荒村遇匪

听说算一算命,命中一切的快乐悲哀,都知道大概。都因为看不清现在,倒不如算一集未来。这样应该不应该,那样算不算坏。看着上天猜了又猜,事业爱机会它还在不在,跟他会不会分开,顺利失败真无奈。唐果无聊的在心里哼歌,张学友的《算命》。

眼睛瞄着皇帝,琢磨夫君大人又在玩啥花样。算命,呵…他现在还信这个?自己比谁算得都准吧?不过这相士说的倒挺贴边…等等!不会又是啥圈套吧?他咋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事先安排好的?唐果又开始阴谋论了。皇帝照日谈笑风生,“不瞒先生,在下确有正月、五月出生之子女。既然说是于我不利,不知可有解法吗?”

相士又仔细瞧瞧皇帝面相化过妆了。脸没啥大变化,就是粘上胡子,弄成五十上下的模样,一身乡绅打扮。相士闭目沉思一会儿,道:“女儿好办,嫁出去就是。已嫁之女,便无妨碍。男儿却是有些难了。敢问客人,令郎属相生辰如何?”

皇帝一笑:“一属虎,五月生;一属龙,正月生。具体日子时辰,恕我不便奉告。”

那相士又去闭目想撤。唐果在头脑中把皇子们挨个戈拉一遍,太子属虎,五月生的。这个她比较熟,因为今年弘哲小包子跟她说起过给他爹贺寿的事儿。哪个属龙?略作一番推算,哦,十四皇子,胤棚。他是正月要生的?偷瞄一眼胤碘,正对着相士运气。十三拉着他,估计是怕他忍不住砸了人家摊子。便是弘哲小朋友,也皱着眉毛对那相士发射眼刀子。意图用眼神杀死这个胡说八道污蔑他爹的家伙。皇帝晃若不觉,摇着扇子还在那儿扇呢。

唐果暗笑,这家伙装得真像!相士卜了一卦,看看卦象,道:“男儿不同女子,男婚女嫁固然可以化除戾气,但依在下之见,客人不妨将此二子远远的打发出去,待年下再回来也就是了。”皇帝点头,“先生之言,在下记住了。多谢。”对着后面的侍卫越黎一挥手,“给先生奉上卦金。

越黎给了个小银旋,相士很高兴,抱拳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