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眼巴巴看着父亲走了,在后面跟了几步被王婆拦住,只呆呆的看着父亲离去的方向掉眼泪。

甄士隐并未见到所谓的“主子”,他只是隔着屏风和一个女子说了些话:

“不用猜,我和姓一个姓氏。幸存下来的族人一直在找们那一支。我当年只查到令尊在苏州,去的时候,已经搬走了,不过家里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之所以能找到女儿,是因为我救下一个叫小贤的丫头。她原来的主子叫冯渊,争买女儿被薛蟠给打死了。这桩人命案子,是贾雨村判的。不会忘记这个人吧?他明知那是的女儿英莲,仍然枉法乱判的。丝毫没顾及到对他的恩义,也没将女儿的消息透露给夫人。再后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通过我们对薛案的追查,很容易查到女儿的下落。趁他家回南,设了个套让那薛蟠钻了,便将女儿救了出来。另外再告诉一件事,家当年那场大火和后来一连串的祸事,都是人为。应该知道原因具什么吧?想必令尊不会把秘密带进棺材。我现在想知道那个私密。”

甄士隐道:“实不相瞒,家父临终之前,只吩咐在下隐居江南,世世代代做平民百姓,再不问王朝兴衰。至于阁下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先父并未提起别的了”

“哦?甄士隐,不怕我对付女儿?”

“事已至此,隐瞒何用?我父女二人死在此处便是。”

“不必。我总归是一个祖宗,族人零落,岂能自相残杀?既然不知晓,我也不难为。但是另一件串,要帮我。”

“什么?”

“控制贾雨村。也不用多做什么,只要回家和妻女闭圆,不乱跑就行。我自有法子捏住贾雨村,应该也很恨他吧?”

“明白了。”

既已不再做道士,甄士隐痛快的收下对方给的银子,带着女儿坐车走了。

屏风后传采两个女子的对话:

“主子,这么容易就放他们走了?”

“放心。只要他一家在我们控制之下,迟早会有个结果,操之过急,真把他们逼死,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再有,那年甄费贫病交加、活着没娶儿才做了道士,兴许他真的不知道。不过,他父菜一定留下了线索。甄费当不成道士了,一家人总要过日子的。咱们给的银子只够他父女二人回至苏州,之后……”

“主子高见。”

三月十八!苏州。

皇帝这个生辰,是单独和唐果在一处过的。

京里诸皇子皇女、后宫女人皆有礼物,随驾的七皇子和十二皇子也来拜了寿。皇帝将他们打发了,又传旨苏州官员各守本职,不必过来。他又不收礼,各处只好写了贺寿的折子送进行宫。皇帝和唐果却不在行宫。两人扮作寻常富人夫妇,外出郊游去了。

皇帝一身衣服,从里到外都是唐果的作品。

内衣梨花白,外衣淡蓝色,映着明媚的春光,愈发显得皇帝气质高华。

两人出来的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多时辰,缘故也出在这身衣服上。

今儿皇帝天休假。

一早,皇帝早早起床,出去锻炼身体,弄一身汗回来洗澡,换衣服,一圈业务做完,还不见老婆出现。

小没良心的!不是要陪着我“出游休闲,讨个清静快乐生日”吗?还不起来?昨儿睡得不算晚啊。皇帝决定来一出“抓懒虫在床”。放轻脚步,溜讲内室一看,床帐整齐,老婆不见了。

叫来人一问,他起身出去,唐果便起床了。如今正在厨房忙活呢。

“回来了?”皇帝这里话没说完,唐果已经进了屋。

“一早上忙什么呢?”皇帝笑问。

“昨晚上煮了汤,待会儿下面给吃。又弄了些东西,咱们今天出去玩带着。总归是过生日,菜式还要丰富一些的。不能都拿到野外去弄。先坐着,我洗下手,拿新衣服给穿。”唐果笑道,紫芝拿了水进来,唐果开始洗手。皇帝喝着水,笑道:“什么新衣服?我衣服够多了……”

语调中突然多了欢喜:“果儿做的?”

“是啊。以前,我记得大家过生日的时候,都是穿新衣服,收礼物还有生日宴的。今年咱们在外面,既然不按宫里那一套,便按照民间的法子过呗。不过,我做的衣服只达到能穿、可看的水准,那些精美绝伦的衣服,我可做不来了,呵呵……但是呢!今儿生日,只能穿我做的衣服,不准说不好看!”

“那果儿以后每年都要给我做。”

“好啊。”

一时,唐果洗了手,命人郁退出去,自己抱了一大包衣服讲来。

“这么多?”皇帝惊讶道,“果儿做这么些干什么?每日低头做活多累呀!我就是那么一说,哪能真要果儿年年做这个?果儿什么时候做的?这得费多少时候啊?”

“在船上做的,也没觉得累。只有一套是外衣,这身蓝色的。”唐果从大包里单独拿出一个小包,“这个今天穿穿就行了,我的针线一般。反正咱们出去做平民打扮,这个正合适。”

又打开那个大包,“这里面是背心、短裤和衬衣、衬裤。”压低些声音道:“这些布料是从梨树精魄那里拿来的,所以都是一个颜色,看着也不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