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儿还没发完狠,下一项开始了,合卺礼。

因为刚刚受了刺激,唐果临阵发作“入洞房综合症”。心头大兔子和小鹿一起乱蹦,身上冒冷汗、手脚发颤。亏得她一直在洞房里,不然只怕走路会顺拐。

唐果在炕上摆着酒杯的桌前刚坐好,正努力深呼吸调整情绪,皇帝已换了衣服进来。他一身喜庆,配着脸上的喜悦,很是英姿焕发,整个人端的是俊朗非凡。

看到唐果一副手足无措、闹心闹肝的样子,皇帝一愣,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得傻乎乎那么有趣儿……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不是告诉了底下人,不准拿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吓唬果儿吗?皇帝思索着坐到唐果对面。

新娘的紧张和新郎的疑惑阻挡不住婚礼的脚步。布置好了,幔帐放下,一干闲杂人等跪安退出。门轻轻关好,皇帝亲信侍卫中的结发夫妻们,在外面高唱起满语“交祝歌”。

皇帝斟了两杯酒,放一杯在唐果手里,“果儿,喝交杯酒了。”

“哦……”唐果深呼吸了这么半天,好些了。听皇帝声音浑厚稳定一如往昔,心理更宁静了一点儿,端稳了酒杯。

咋喝来着?嬷嬷教过的。

啊!对了,先喝一口,然后换杯子再喝一口。

唐果是个好孩子。

在学校里听老师的话,不抽烟、不喝酒。到这儿以后依然没喝过。

手上这杯是她前世今生将要第一次喝的酒,缺经验加“入洞房综合症”,没掌握好度,唐果“咕咚”一口倒下去大半杯,就剩个底儿留给皇帝。

咦?这酒不苦也不辣。唐果品了一下,表示满意,稍微转换了心情。把酒杯换给了皇帝。皇帝意外了一下,喝那么多?

交换了杯子,两人又各自喝了一**杯酒喝完,合卺礼完成。

大半夜的,仪式啥的完毕,该撤的人都撤了,四周静悄悄。

洞房里,花烛散发着暖暖的光。

大红洒金的幔帐垂着,遮挡了烛光,也留住了热气。

唐果不知所措了,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头也不敢抬,盯着桌上的酒杯发呆,似乎那上面长了花儿。

“果儿啊,忙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饿了没?”皇帝柔声问道。

“啊?好像没有……”唐果感受了一下,“真没有,奇怪……”要是每天这时候还没睡,俺早就饿了!现在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难道中午吃太多?

“那果儿要不要喝水?”

“好啊。”今天都没咋喝水。

皇帝拿了两杯茶过来,两人坐在炕上喝茶。

“陛下,今天觉得怎么样?我梦到梨树精魄了,他们说到那儿去了,给解了毒。”茶水下肚,唐果心情明快多了,想起来关心皇帝的健康。

“完好了。果儿别担心。果儿,的朋友对真好。他们就是说的老梨树?原以为是一棵……我看到的是梨树林。”

提起这个,唐果来了兴趣,把有关老梨树的事一一说给皇帝听。皇帝偶尔问一两句。他两次入梦,又有唐果这个例子,对这些事已颇为坦然,并不如何诧异。对于老梨树和唐果的感情十分感叹。

唐果讲得高兴,把综合症啥的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唐果梳辫子梳惯了的,此时这“燕尾”梳得相对比较紧,她头皮不大好受。大脑没空思考咋回事,身体自我调节功能发挥作用,唐果下意思的动了几次头发。

“果儿头发梳得紧,不太舒服吧?”唐果讲完停下来,皇帝问道。

“嗯?”说的兴奋,唐果一时忘记转侧那个茬儿了,摸摸自己的头,“是啊,头皮被坠得难受,我要把头发拆开!”说到拆开,唐果终于想起那个“有利于”了,脸“腾”的红了,额头上见了汗。

皇帝微微一呆,刚才好好地,好不容易不紧张害怕了,这是怎么了?

皇帝转了两圈脑筋,终于靠着他的超级分析能力,推论出了缘由。

“果儿,我帮把头发拆了吧。不习惯梳这样的头发,以后就别梳。咱们不是说过了吗?”皇帝说。

“哦……”

坐到唐果身后,皇帝费了半天劲,吧唐果的发型给拆散了。头皮上的紧绷感消失,唐果放松多了。

这姿势很暧昧哦!

唐果整理了一会儿头发,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现在半躺半靠在新婚丈夫怀里,人家正瞅着她微笑。

“果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