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吧?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真心实意、没有功利、毫无保留的欢喜,似乎只有和果儿在一块儿才有过……果儿……不管神仙是不是真的存在,既然能来到这里,跟我结为夫妇,那么……或许,一切自有天意……我只愿,天意佑平安。以我福禄交换也好。

只有寿命,我不愿减损。我盼望,与在一起的时间,长些、再长些……唐果睡的很沉。

断断续续的做了些梦,并没影响到她。严冬旷野寒夜,她居然越睡越暖,真是解乏啊!

将近五更,唐果做了个清晰些的梦:皇帝带着她去温泉行宫。

俩人泡温泉,吃烤肉。

正美着呢,皇帝不见了。

唐果又惊又急,醒了。

怎么这么凉?着火了?

唐果迷迷糊糊的想着。

着火……着火了?!

唐果“腾”的坐起来,仔细一看,可不是真着火了!

跳起来留神四下看一圈,粗线条的家伙有坐下了。

不会有大事的。

果然是按照她的计算,火往南烧下去了。

不烧不知道,一大片草地树丛烧过去,往前一大段距离——唐果也目测不出是多少米,有个大坑,火烧到那儿就自然熄灭了。

大火烧得这跟前儿温度升高不少,树枝、树干啥的,还在烧,哔哔啵啵的响。

唐果看看天,没亮呢。低头瞧瞧钻进她怀里的小逃,“没事儿!烧不着咱俩,再躺一会儿。反正一时也走不了。”

搂着小逃,她又躺下了。

大概是睡够了,躺下也睡不着。地上到是挺热乎,大火差不多算是给她烧炕来着。

享受着难得的温暖,唐果分析昨晚上收到的情报。

昨天是腊月十一,也就是说,我醒来那会儿是腊月初十。我在河里漂了三天多?

这不重要,那几个可疑分子去济南做啥?很像是啥组织里的成员,反朝廷的?应该是。唐眉属于逃饭么。

皇帝还好吧?

这个想法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

唐果鼻子发酸,想要流泪了。

她坚持着不去想皇帝,就怕想到他,自己更担忧、更脆弱。

可思念这个东西,压制不住。

唐果越想越伤心,看天已蒙蒙亮,索性起身赶路。

离了野火的范围,一下子冷得要命。唐果带着小逃连跑带颠儿,身上暖了,也转移了情绪。

“小逃,的腿好多了呢,太好了!”

小逃低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