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凉的潮湿的触感折磨着他的心。

相似的泪痕也出现在了德拉科的面颊上, 他低下头吻住因陀拉的唇。

唇舌交缠牙齿磕碰时尝到一片咸涩的泪水。

因陀拉搂紧了德拉科的脖子,急切地亲吻着德拉科的脸颊,含糊不清地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着“我会保护你的……”

“好…好…”德拉科呼吸颤抖地说, 抱紧了她。

因陀拉揽着德拉科的脖子,贴着他的身体。

德拉科顺从地倒在了床上,因陀拉跨坐在他的腹间,第一件事就是去脱他的衬衫。

难怪他那时候不让她脱他的衣服, 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伏地魔了是不是?

德拉科的呼吸不稳了一下,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因陀拉带泪的面容,伸手替她勾了勾滑下来的发丝,抚摸着她潮湿哭红的脸颊。

他扶着因陀拉的腰, 看着她坐下来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迎了迎。

城堡外面迎来了九月份的第一场雨, 细细地缠绵地淋湿了耸立的尖塔。

夜色下的黑湖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打人柳的枝条在绵绵的细雨中舒展着, 摇晃着。

温暖旖旎的级长盥洗室里。

德拉科完全被攫取了全部的目光和心神, 微微阖着眸子泛着灰蓝的光泽, 失神的目光沉浸地一瞬不眨注视着身上的人。

汗珠顺着因陀拉光裸背部的脊沟流下来, 她扭动着, 按着德拉科的手臂, 俯下身子。

凉滑的发丝落到那处皮肤上时, 德拉科才陡然惊醒了过来。

她竟然要去吻他手臂上的食死徒印记。

德拉科反手抓住因陀拉的手腕,握住她的腰一个翻身。

天花板上的枝型吊灯后半夜才缓缓熄灭了。

第二天, 两人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因陀拉的喉咙格外干涩, 眼睛也有点发肿。

德拉科亲了亲她的面颊, 起身捡起地上的衬衣穿上去给她倒水。

“周末才说, 你是不是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因陀拉喝完躺了回去,软软的轻声道。

她开始跟他调情了。

德拉科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到两根可怜的魔杖放到枕边。

他扯掉身上的衬衫又躺到因陀拉身边, 把她搂到怀里, 觉得很冤枉, “没有…”

因陀拉靠在德拉科怀里,牵起他的左手,在印记上面轻轻抚摸。

他有点本能的抗拒,肌肉绷紧,不太愿意因陀拉触摸它。

尽管因陀拉的手指并不是魔杖,她也不知道咒语,不能触发这个印记。

“和魁地奇世界杯那次出现在天空上的一模一样,我只在上看到过,但是画得很模糊。”

因陀拉的手指顺着那些纹路移动,声音无限轻柔,“疼吗。”

德拉科手心抚摸着她的背脊和圆润的肩头,无奈地温柔轻笑 “昨晚不是问过很多次了?不疼。”

因陀拉和德拉科十指相扣着,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望着他。

“他让你做什么?”

德拉科的眼睫毛垂了下来,一看就是被问到了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顿了两秒才缓缓道,“他要我……杀掉邓布利多。”

“什么…他竟然让你…”

因陀拉脸色发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脸上浮起不可置信与怒气。

这明明就是要让德拉科去送死。

“他说,如果完不成就杀了我。” 德拉科低声道。

“这一个多月我都在想这件事情,我不想杀邓布利多,我也办不到。”

因陀拉怔怔地抚摸着他削瘦的脸颊,柔软的身体和他贴的更紧,“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来你家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你该多害怕……

她的眼眶又泛红了。

“因陀拉。” 德拉科和她额头相抵着,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气息交缠。

“我不想你难过,如果我……”

嘴唇上传来一点钝痛,因陀拉张嘴咬了他,不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她的声音里带着泪意,“难道你不说,我就不会难过了吗?你要是不见了,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