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却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舞池。

因陀拉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裙子,另一只手被德拉科紧紧握在手心,跟着他穿过礼堂的两扇尖顶大门,拐过门厅。

他们牵着手在月色与星光下奔跑,绕过仙女喷泉,穿过玫瑰花园,经过南瓜马车……

最后来到城堡外挂着冰棱的拱顶长廊上,长廊外面就是洒满月华的黑湖,还有另一岸和黑湖冻在一块的德姆斯特朗大船。

德拉科一把将因陀拉抵在廊柱上,低头亲吻她之前飞快的扯松自己的领结。两张唇瓣紧紧贴在一起,牙齿轻柔又莽撞的磕碰着,柔软的舌尖彼此试探纠缠,发出没有轻重的潮湿声音。

因陀拉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抓住他的肩膀,回应他热切的亲吻,有一种脱力的窒息感。

“dra………”

德拉科的手臂紧紧环住因陀拉的腰,不停的往自己怀里按,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似的,甚至想扯掉她的裙子。

两人因为即将窒息而短暂的分开,急促的喘息着。因陀拉看见他淡淡金发下苍白的面容泛起的红晕,嘴唇上还有周围蹭了许多她的口红。

于是她捧着他的脸,凑上去,在德拉科皮肤苍白的下巴和脖子上留下她模糊的唇印,也在他雪白的衬衣和领口用嘴唇蹭上殷红的痕迹。

“dra……”

德拉科喃喃念着重复了千万次的名字,握住因陀拉的下巴抬起来,刚要亲下去。

突然间,生机盎然的新绿枝条顺着头顶的廊柱垂下来,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一直生长蔓延到德拉科和因陀拉两人之间。

是槲寄生。

站在槲寄生下的人必须亲吻彼此。

因陀拉的唇妆全都花掉了,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有一种凌乱的靡艳感,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细腻而殷红。

她对德拉科一笑,眼睛里还带着热吻过后的水光,“可是我们已经在接吻了。”

“还不够。” 德拉科笑了起来,揽着因陀拉的腰,懒得管这多余的榭寄生刚想再凑过去,一根纤细碧绿的枝条就垂了下来,缠住他们的左手。

槲寄生用一种温和的力道将德拉科和因陀拉的左手托起来绕在一起,然后生长出带着花瓣的枝条在他们的无名指上各绕了一圈。

在他们再次亲吻彼此后,榭寄生退走消失不见。

但是德拉科和因陀拉的左手无名指上都留下了绿色的槲寄生指环,然后又变成了一模一样的银蛇戒指。

“你已经嫁给我了……因陀拉……”

德拉科缓缓道,他握着因陀拉的双手,灰蓝的眸子里柔情似水,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喜悦。

因陀拉出神地低头看着他们缠握的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然后摸了摸他无名指上的那一枚。

她想取下来然后亲自重新给他戴上,但是德拉科警觉地弯曲了手指,抓住她的手,“干什么?”

“我只是想自己给你戴上!”因陀拉好笑地无奈道。

德拉科唇上嘴角还有下颚蹭了不少口红的面庞掠过一丝羞赧的不自然,然后重新抻开了骨节修长的手。

因陀拉把戒指从他手上取下来然后在慢慢戴回去,不好意思抬头轻声道,“好了。”

德拉科也把她的戒指取下来再戴回去,然后托起她的下巴压上自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