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刚的眼眶也红了几分

似乎是回想起了与满路这么多年在燕人底下苟延残喘的艰辛。

想必他的心思

皇甫琰最能体会。

“噢?竟有此事?”

顾思年眉头一皱:

“这么说的话满路还真是一心要回凉朝?那满建忠怎么会?”

上次朔州兵败之后顾思年就觉得满建忠编了一套谎话来骗他

父子二人肯定是铁了心的当反贼。

可现在听陈振刚这么一说好像并不是

既然有如此忠勇的父亲

又怎么教导出满建忠这样死心塌地为燕人效忠的杂碎呢?

还不等父亲说话

陈煦就愤愤不平地说道:

“还不是这个满建忠贪恋权位

一心想着荣华富贵

这才想用你们凉军的人头作为自己的晋身之资。

如今还真随了他愿

申屠景炎把北荒三州的荒军兵权都交给他了。

这个混账!”

顾思年极为好奇地打量着陈煦

这家伙对满建忠好像极为不满。

“话也不能这么说。”

陈振刚眼神黯淡:

“当初满路降燕

在京城的家人尽数被斩首

算是满门抄斩

在满建忠看来所谓的凉朝并无任何留恋的地方。

再加上满建忠的母亲本就是燕人

出生在朔州

去过北燕草原

但从未去过凉朝

由此对凉朝根本就谈不上有情感。

满路这个当爹的时时在耳边念叨着要回到凉朝

可在满建忠看来却是个笑话。

这一点我一直看在眼里

但满路并不懂满建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