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娜正在看洛哈特另一本捉女鬼的,她在因陀拉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坐直了上半身把盖在被子上,没想到因陀拉脱口而出的是这个。

说真的,她有一点意料之外的惊讶,这种惊讶来自于因陀拉竟然会接受马尔福的道歉?和马尔福竟然会向因陀拉道歉?

但也完全没到震惊的程度,毕竟他们之前一直形影不离,除了睡觉之外马尔福和因陀拉待在一起的时间不比她这个室友少。

斯莱特林的纯血统狂热支持者和持相反观点的人一样多,换句话说就是一样的少。

大多数都是中间派,冷漠,不屑,置身事外,虽然不待见麻瓜巫师但也不和狂热支持者同流合污。

赛娜很不巧的是少数人当中对麻瓜巫师保持友好态度的人,并且非常讨厌格林格拉斯家的蒂芙尼和帕金森家的潘西。查克斯是和她一样的,西奥多和安妮属于中间派,而同样出身古老纯血家族秉持着纯洁至上原则的马尔福本来应该和蒂芙尼潘西布雷司们更‘志趣相投’,但是因陀拉竟然让马尔福自动来到了天平的另外一端。

于是第二天不少人就发现马尔福和因陀拉两个人又和好了,在礼堂吃早餐的时候在说话,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别扭的样子。

因陀拉看见对面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赫敏拼命朝她使眼色。于是她不紧不慢的喝了口玉米汁站起来,两个人去礼堂外的女盥洗室里说话。

“你和马尔福和好了!?”,赫敏似乎很是生气,她不明白马尔福这么恶劣的坏蛋因陀拉怎么能跟他玩到一处去的,但是她也能意识到马尔福对因陀拉和对他们三个人是不一样的,马尔福甚至能听因陀拉的话不告发海格养了小火龙。

“嗯”,因陀拉坦然的承认,然后揽住赫敏的肩膀,“以后他再这样说你就揍他,你会那么多咒语。不过我保证他不会这样了”

赫敏板着一张小脸,一向强势的她不想因为马尔福失去因陀拉只好妥协了,这是她在霍格沃兹几乎唯一的女性朋友,而且她跟她一样聪明。

她拿出一张旧黄的纸张不太情愿的递给因陀拉,“这是不是你做的那份假地图?”

因陀拉面露诧异,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做的东西,又打开仔细看了看然后揣进自己兜里,“怎么在你这?”

“哈利从他袍子里发现的,贾斯廷被石化那天马尔福故意撞了他一下”,赫敏聪明的小脑瓜飞速运转,然后得出一个不愿意相信的结论,“他以为这是真的地图,想让哈利发现密室。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谁让他打了罗恩一拳还骂我来着。但是现在你们又和好了,说不说都一样”

因陀拉愣了愣,没有再说什么。

“昨天怎么回事?” 赫敏又问

“斯内普教授让我写一万字的检讨,不写完念给他听不准离开”,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因陀拉这样回答别人了。

“你用的什么咒语?” 但赫敏似乎对这个更感兴趣,眼睛放光。

因陀拉无奈道 “exp”,但是事实上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嘴角一弯露出了有些自傲和轻蔑的笑容。

时间很快临近圣诞节,明天考完最后一门魔药后这个学期就结束了。因陀拉本来不想回家的,因为在麻瓜世界的巫师不满1岁不能使用魔法,她就不能练习魔咒了,而且图馆借阅的也不能带离城堡,这会耽误她很多时间。但是因陀拉还是要回去,不是因为传说中密室的原因,而是她要回去陪奶奶。

德拉科因为家里突然被魔法部盯上三天两头有人来查,于是母亲纳西莎叫他暂时留在学校。但是高尔和克拉布竟然拒绝和他一起留下来。

“什么?!” 德拉科马尔福提高了声音,恼火的看着这两个傻大个,他们竟然敢反悔?

高尔和克拉布对视一眼,彼此推搡有些畏缩,最终高尔缓慢道:“你跟麻瓜巫师待在一起,我们要告诉你爸爸…”

苍白的面孔上出现错愕,马尔福小少爷灰蓝的眼睛瞪大了,他还没听过谁这么对自己说话,一瞬间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懵,或者是耳朵出现了问题。

高尔和克拉布的父亲要听卢修斯的话办事,他们的儿子也总是跟在德拉科的身边,既是玩伴又像两个小跟班。

“你们……”,德拉科向来苍白的脸颊微微变红了,他愤怒的从巫师袍里抽出了魔杖指着两人,眼神比上次格斗俱乐部他看着哈利波特时还要冷酷和尖锐。

高尔和克拉布显然没有预料到此刻的情况,他俩从来没有看见过马尔福这种神情因此吓得后退一步,连魔杖都不敢掏出来。

德拉科觉得有些难以入眼的偏了偏头,真不知道这两人要是没有纯血统分院帽该把他们分到哪去!他放下魔杖大步朝两人走去,抿着嘴目光冷怒的抬头看着他们,虽然身高尚不及但是却半点不影响那逼人的气势。

“你们要是敢说半个字,我就在黑湖上打个洞把你俩塞下去。”

黑湖现在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高尔和克拉布惊慌又困顿的呆在原地,其实他们未必有胆子去告状,更别说是亲自去找卢修斯,只是想略微吓一吓马尔福,如果能让他们身份调转就更好了,谁让他总是跟那个麻瓜巫师混在一起。

马尔福是纯血统的叛徒。

只是马尔福的反应完全不在他们那被蛋糕点心塞满了的小脑瓜预料出来的情况之中。

于是高尔和克拉布妥协了,连忙点头。德拉科这才稍微缓和了神色,拍拍他们的肩膀半威胁半利诱道,“告诉我爸爸对你们没有好处,他只会迁怒你们,而因陀拉有很多好吃的,明白吗?”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件倒霉事,德拉科破天荒的跑去了图馆随手抽一本出来走到无人的角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