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影几乎隐没在热气蒸腾的浴池里, 浸了浴液的白皙皮肤多了层湿润晶莹的光泽, 大概还有流出来的汗。

淡紫色的睡裙不知道沉到了浴池下面的哪个角落里,因陀拉满头乌发的脑袋埋在他颈间,发出声细微的哽咽,无意识拨弄着他脑后金发的手指在他背上抓出一点红痕。

浴池里淡粉色, 浅蓝色, 银光闪闪的雪白泡泡浴液和氤氲芬芳的水气蒸腾着。

水面漂浮的浴液泡泡不停晃荡着,像不断冲刷着海滩的雪白浪潮,起起浮浮。

洗浴间里一张狭窄柔软的单人卧榻本来堆满了雪白柔软的毛巾。

但是现在这些毛巾都被扫落在地, 几缕湿漉漉的长发从软榻边缘垂下来。

大理石地板上带着彩色泡沫的水渍一直从浴池边上蔓延到这里。

因陀拉趴在软榻上, 像溺水的人刚刚得到空气似的颤抖地喘息着,搭在软榻边缘的手指尖上还残留着用力抓握后泛起的余红。

她闭着眼睛, 乌黑的湿发间露出来的白皙脸颊透出深深的醉人的潮红, 像发烧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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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手撑着软塌,低头在她带着红痕的单薄雪白的背脊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然后又吻去她眼角未干的泪水。

他搂住因陀拉的腰把她轻轻捞到自己怀里,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条柔软雪白的毛巾盖在两人身上。

“头发是湿的。” 德拉科摸了一下因陀拉的头,低头在她殷红的唇上贴了贴,喑哑的声音轻而稳定道,

“——魔杖飞来。”

浴池边的两人本来放在那里的魔杖一起落到了德拉科手心里,他把因陀拉的魔杖放在她手一伸就能够着的地方。

然后挥了挥自己的魔杖先弄干因陀拉湿漉漉的头发,热热的水蒸气从乌发里散发出来,她的长发很快就变得丝缎般柔滑。

“——清理一新。”

身上的粘腻潮湿感不见了,温润而光滑起来,因陀拉扯了扯身上盖着的厚厚的毛巾,闭着的眼睛微微掀开睫毛,露出一点水润朦胧的眸光 “我的裙子。”

还在浴池里。

·

“明天早上再穿。” 德拉科灰蓝的眼睛看着她道。

因陀拉困倦迷蒙的脸上显出点怔愕,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去抓地上自己的魔杖。

德拉科立刻俯身按住她,轻轻抓住她的手臂,然后低头堵住她想喊裙子飞来的嘴。

温柔又不由分说地强硬。

软塌再次发出嘎吱一声响。

“…裙… 唔……放…开……”

他温热的手心又探进毛巾下面,顺着白皙光滑的腿摸了上来,欺身而上压住她。

“不要……” 细微而含糊的的叮咛。

德拉科没想真的再折腾她,虽然他很想,但是这样的话因陀拉会生气的,她现在已经生气了。

他喘出一口气侧卧下来把因陀拉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但是手心就像黏在了她温热柔软的皮肤上一样。

德拉科喜欢这种和她肌肤相贴的感觉。

因陀拉胸口起伏着,生气地把他的手推开,德拉科立刻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缠缠绵绵地说话,声音沙哑又温柔,“我给你拿。”

从池底飞上来的淡紫色的睡裙又变得干爽柔软了,被卷成卷垫在两人脑袋下面充当枕头。

因陀拉马上在德拉科怀里沉沉睡了过去,她太累了。

大理石洗漱间里枝形吊灯的蜡烛渐渐熄灭,德拉科下意识地掖了掖她身上厚厚的柔软毛巾,亲了亲她的唇。

·

第二天是因陀拉送德拉科的那只银腕表把睡的不省人事的两人叫醒的。

它在衣帽架上发出一串轻柔的滴答声。

德拉科在上面施了一个小小的魔法,定了时,用来当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