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们谈事情的时候也不会避讳德拉科,甚至直接把他忽视掉,因为他们只当他还是个不成熟的男孩,甚至都没从霍格沃兹毕业。

但是他们计划对付的那个人,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同样也只是跟他同年级的孩子罢了。

可是德拉科没有空闲和别的心思去想别的,或是生出一些嫉妒和不甘的情绪。

因为在这些言谈中,他同样听到了一些对于麻瓜和麻瓜血统出身的人的处理方法。

他不得不为因陀拉担心和考虑。

爸爸现在在神秘人那里的地位很高,如果,如果求情让他……

但是因陀拉肯定不会愿意站到神秘人的阵营这边来的。

要怎么才能在马尔福和因陀拉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并且,德拉科惊讶地发现因陀拉送他的窥镜在那些食死徒造访的时候一次也没有亮过。

这是自然,不然在他放假回家的那个晚上,窥镜就该在他爸爸来接他的时候滴溜溜转个不停了。

他从父亲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这些波特迫切的,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的信息,本来该让他心情不错的,但是现在只在他心里留下了一层对未来担忧的阴影。

·

抓在手腕上的掌心温度和他的唇一样滚烫,因陀拉在德拉科试图把她的手压在身侧包厢墙壁上时挣扎了一下,偏过头去躲开他黏黏糊糊的吻。

气息不稳地焦急低声道,“别闹了…这是车厢,外面有人。”

临近的木板门后是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嘀咕究竟是谁把行李箱就丢在这不管了,哈瑞肯在笼子里发出两声咕咕叫。

但是德拉科充耳不闻,湿漉漉的温热触感在脖子上滑过,甚至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大概还留下了一圈不太明显的牙印。

因陀拉脸上浮起的淡红已经不是单纯的羞涩了,还有羞恼。

德拉科偏头露出的脖子就在她脸颊边上,在他白衬衣的领子和后脖颈整齐的金色发梢之间,因陀拉低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

大概还是有点痛的,或者她两颗尖尖的虎牙带来了毒蛇尖牙一样的效果,德拉科浑身震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然后把头埋在她颈窝不动了,但是呼出的热气还是直往因陀拉脖子里钻。

因陀拉缓缓抬起头之前用舌尖舔了下那一圈明显的牙印,聊作抚慰。

德拉科想,她在折磨我,而他竟然觉得很幸福,甘之如饴。

等德拉科站好后,因陀拉才发现他苍白的脸颊变得通红,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袖口擦了擦脖子然后等门外暂时没人经过才打开门。

德拉科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衬衣领,手指隔着它摸了摸还散发着丝丝痛感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这个牙印永远留下来。

“你拿到徽章了吗?”

“当然,我猜你也拿到了是不是,那我们晚上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约会了。” 德拉科低声在她耳边说,提起了她的行李箱,两个人一起往前面的包厢走去。

因陀拉抿嘴哼笑一声,但是却没有反驳,谁说她的打算里就没有这一条呢?

他们换好长袍佩戴上专属于斯莱特林的徽章就准备去级长车厢。

在穿过两节车厢连接处的走廊时。

“那不是……” 德拉科眯眼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了站台上的情况,捏了捏因陀拉的手转头低声道,“看那条狗。”

一条大黑狗正直立起来,把前爪搭在波特的肩膀上。

德拉科鄙夷地注视着那一幕,觉得很有失家族风范,毕竟布莱克的确是他妈妈的堂弟。

他为什么不考虑让自己稳重和威风凛凛一点呢?

因陀拉眼里闪过讶异,上一次见到小天狼星还是三年级末期。

现在它还是在逃通缉犯,这个暑假和哈利一样都被预言家日报描绘成了杀人狂和疯子。

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不是先叫爸爸回家的话,有他们好果子吃。” 德拉科冷笑着撇了撇仍旧发红的嘴唇。

因陀拉慢吞吞道,“啊……我刚刚看见你爸爸了,他们说不定会撞上的。你之前有没有告诉你爸爸这件事?他的阿尼马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