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用一条命才保住了苗家的这些底子,要是,要是全死在这儿,我有什么颜面面对爹,面对整个苗家!

他不仅是琅州卫的副总兵,还是苗家的家主!

两人无言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苗仁枫突然抬起头来:

“假如我苗字营与安河营后撤,将乡勇留下来死守。也不算放弃阻击吧~

你觉得怎么样?

“不,不合适吧~

苗磊犹犹豫豫的说道:

“仅靠这些乡勇,撑不了两天他们就得死光,到时候燕军骑兵还是会直插靖边城下。

“咱们不撤回崇北关。

苗仁枫的大脑就像突然开了窍,冷声道:

“苗字营与安河营后撤二十里待命,等乡勇死光,燕军直奔靖边城的时候咱们再回来。

到时候上头发问,我们就说是乡勇丢了阵地,把燕军放过去了,咱们两营兵马追之不及!

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就保住了,上头也没法怪罪,只能去怪那群死了的乡勇不济事。

至于顾思年死不死,那就全看他造化!

“妙啊!

苗磊瞬间来了精神:

苗仁枫算是在进退不得的危局下找到了一条看似两全其美的方法。

“就这么干!

苗仁枫恶狠狠的握紧拳头:

“咱们再守一天,明

两营兵马后撤!”

……

大雪真的下了一天一夜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大地好像换上了新衣准备过冬。

夜幕笼罩四周

城外的凉军军营内闪烁着点点火光

与往日并无不同。

这两天凉军的军营内真的是隔一阵就擂鼓

砰砰敲得震天响

将城内的燕军搞得不胜其烦。

一开始这边战鼓一响燕军就登城防守

准备迎战

但凉军光敲鼓

不进攻

弄得他们无所适从

次次如此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但今夜

凉军无一人入睡

尽数在营中待命。

一匹匹战马晃荡着脑袋

吭哧吭哧的呼着热气

长矛弯刀的寒光在夜色中一点点闪烁。

顾思年以及一众将军们全都站在营门外

身后就是黑压压的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