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用命去保护边关安危的将士想吃口饱饭就这么难?

“算了,言尽于此,大人也不用多想。”

顾思年认真地说道:

“琅州卫只要有足够的粮饷,我顾思年就能保证边关固若金汤,这一点老大人放心。”

沈儒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微言轻,没那个能力将所有贪赃枉法的贼人都抓起来。

但我回去之后会尽力多盯着琅州卫的军饷,确保实打实地送到琅州。

将军有心为国,我沈儒自当全力相助!”

这也是沈儒能尽的最大努力了。

“好!那就谢沈大人!”

顾思年弯腰抱拳:

“只要咱

们坚持初心,不忘始终,朝堂的风气终会一点点改变的。

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不忘初心!”

沈儒也躬身行礼:

“这一趟琅州之行能认识顾总兵,不枉此行!

告辞!”

“祝老大人一路顺风!”

“哒哒哒~”

马蹄交错,顾思年带着亲兵渐行渐远,而沈儒却一直驻足不动,注视着那道背影远去。

一名随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您在想什么?”

沈儒喃喃道:

“老夫有一种预感,此人日后一定会走进京城,登上那座天阙殿。

位极人臣~”

……

一晃就过去了十几天,天气逐渐回暖。

琅州城内风平浪静,边境一线却又出现了些许异常,消失了一整个冬天的燕军游骑再次开始出没。

虽然眼下还没有再度开战的迹象,但上至朝堂、下至边军士卒都知道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死了一个皇子,北燕会咽下这口气吗?

只有把前来复仇的大军彻底击垮,他们才能说自己赢了。

游峰、董寿陆续去了前线视察军务,也有几营兵马调到了靖边城一线。

但顾思年还有他麾下四营嫡系却一动不动,全留在了内地。

个中缘由顾思年心知肚明,无非是游峰担心自己又立军功,直接把四营兵马雪藏了,另外还可以扶持董寿、耿宇这些新收的亲信。

前线反正又没开战,顾思年懒得去找不痛快,欣然留在了琅州城内,正好慕晨沉这阵子一直有事找他商量。

官府衙门里,顾思年正翻阅着一沓厚厚的简册,眉头紧皱。

慕晨沉背着手紧盯地图,那面地图囊括了整个琅州辖境,各县田亩标注的极为清楚。

仔仔细细翻看了许久,顾思年才抬头道:

“慕大人,这些富商可是尾大不掉啊,琅州境内那些荒田他们占了大头。”

慕晨沉冷声道:

“去年在几个县推了租田令,效果显著,税赋增长不少,许多百姓和官吏都认可了此事,今年我就要在整个琅州推动。

但这些富商霸占着无主田地就是不肯撒手,非说那些地是他们家的。

搞不定他们,这租田令就推不下去。”

“又是杜氏这些王八蛋。”

顾思年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眼下占着

荒田最多的就是杜氏那伙人,这些家伙真是无处不在,只要有利可图就能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