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寒冬

调集物资并不方便

等到了开春还能有一大批军粮送完前线。”

“五万兵马?这么多?没人反对吗?”

“父汗皇恩浩荡

整个草原都仰仗父汗之威才能过上今天的日子

谁敢反对那就是他不识抬举了。

儿臣已经跟他们说了

谁要想动小心思

藏着掖着拒不奉诏

那后果就他们自负。”

“呵呵

果然办得不错。”

申屠枭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轻轻挥手:

“行了

起来回话吧。”

“谢父汗!”

申屠瀚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

低头不语

实际上两条腿已经跪得有些发麻了。

申屠枭往椅子背后缩了缩

随意地翘起二郎腿

整个人都斜侧着:

“北荒战事你听说了吗?”

“儿臣在归途中略

有耳闻。”

申屠瀚略带惋惜地答道:

“一战折损近十万兵马、南下大军伤筋动骨,凉幽朔三州只剩两座边城还握在咱们手里,战局确实到了危急时刻。

不过还请父汗不用过于忧心,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两场失败算不得什么,凉军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

七弟多次率军伐凉,多次获得大胜,偶尔有失利也是情理之中;昭平令大人更是天纵之才,多次设计大败凉军。

有他们二人在前线领兵,还有一众悍将相随,定能横扫北荒!”

“噢。”

申屠枭的嘴角微微翘起:

“你这么想?”

“儿臣所言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父汗面前岂敢胡言乱语。”

申屠枭指了指几乎摆满桌面的奏折:

“这都是朝中武递上来的折子,你猜猜他们怎么说?”

“儿臣猜不出,还请父汗明示!”

申屠枭随意地拿起一份折子翻了翻:

“他们说你的七弟吃了这么大一场败仗,把我大燕的脸都丢尽了,不宜再领军征战,该召回草原、夺其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