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儿眼神闪过不甘之色,就这几天,残暴无情的胤王已经对陆苏苏动感情了?

她决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眼看胤王要带人离开。

她朝着地上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冷汗直流,想到今日以后全家吃穿不愁,他鼓足勇气大声道,“王爷,我还有一事并未禀报。”

陆苏苏望着背刺她的妹妹,纹丝未动。

必须把陆婉儿的后手逼出来,才能全身而退。

看来,她的后手要迫不及待亮出来了。

胤王眼神充斥着隐隐薄怒,袖子一挥。

“吞吞吐吐,本王是你能戏弄的?找死?”

伙计缩着脖子,心惊胆战,呼吸急促。

接下来发话,他是冒着杀头罪说出来的。

不能说错……也不完全对,反正将王妃落下台是一定的。

还可能要了她的命!

“王爷,小人……小人还注意到,王妃挥袖子的时候,袖子上有淡淡的苦酸味。

这种味道长年累月接触中药之人才能闻出来。”

“苦酸味?”尉迟景声线冷冽,凤眸微抬。

黑色金线穿针缝合的靴子狠狠地踩在永安堂抓药伙计后背上,“再吞吐,我要你的命。”

陆婉儿低着头,掩饰的唇角的笑容缓缓放大。

陆苏苏走到胤王身边,脚步轻快,好心解释道,“他说我身上有砒霜味,早有谋害王爷之心。”

众人哗然,仆人纷纷变了脸色。

砒霜这种剧毒植物,如果不是用来加害王爷。

谁也不信。

她一本正经跟尉迟景解释的样子,几乎要让男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眼神从震惊缓缓过渡到无奈,“你可知谋害本王,不管你是王妃还是皇妃,证据坐实只有一死?”

“王爷,我知道。”陆苏苏美目低垂,看向被男人踩在脚底下的伙计。

咬住红唇,随后绽放一抹冷笑,从袖子拿出一条挂满银针的布。

“我身上带着砒霜银针防身,如果想要杀王爷,早就悄无声息动手了……况且,这点毒药不会要命。”

尉迟景抬起脚,伙计从地上爬起来,被男人眼神威逼闻着银针,“王爷,这就是砒霜。”

“量致死?”

“不……”伙计低着头,眼神闪躲,“虽不致死,可王妃嫌疑难以洗脱,她多要的生大黄就是有力证据。”

陆苏苏扬起小脸,声音悠扬,“王爷,大黄的毒性取决于它的炮制方法,我的房间里有煮好的大黄,就算王爷一顿吃了也不会毒死,永安堂的伙计,你可承认?”

伙计脸色一僵,早在一边着急上火的清月已经飞快带着人从院子里将煮熟晾晒的大黄端过来。

没人注意到,尉迟景望到这药材的第一眼,再看向陆苏苏已经多了几分温柔。

“王妃,你费心了。”

他声音落下,此时已经勃然大怒,拿过侍卫的刀对准伙计的脖颈,刀光寒冷。

“永安堂的伙计来王府胡乱攀咬王妃,可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