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叶之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现在有点看不透聂珩渊想干什么了。

演一出戏的目的居然是想留在公主府,他明明最憎恶的就是这个地方。

思来想去,叶之钥觉得最大的可能公主府里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不然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委曲求全留在这里。

可是公主府能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呢?

原剧情里从未提过这点

房中蜡烛烧殆尽,叶之钥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早上被春桃唤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质子现在如何了?”叶之钥坐在床边,懒洋洋的问道。

春桃端着盆子,伺候着叶之钥洗漱,同时回话说道:“质子一大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叶之钥皱眉,“等多久了?”

“半个时辰吧。”

叶之钥闻言,立刻起身随手将屏风上的外袍披上,赤脚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果然看到聂珩渊站在屋檐下。

两人目光对视一瞬,聂珩渊便立刻垂眸,双手交叉恭敬的行了个礼。

“进来吧。”

叶之钥说完,便直接转身进屋。

她想明白了,不管他想要公主府的什么,她都给他就是。

聂珩渊嘴角微微上扬,抬起左脚迈进门槛。

一进去,就看到了那双裸露在外的玉足。

白皙小巧,脚指头都玲珑剔透。

聂珩渊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缓缓挪开视线落在叶之钥的脸上。

啧,一夜不见,怎么觉得这女人长得越发明艳了。

不是往日那种艳俗,而是干净漂亮。

这就是孤魂野鬼的力量?当上了别人身后,还会由内而外改变人体的气场气质?

那是不是说明,这具身体里的魂魄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叶之钥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中看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聂珩渊,淡淡开口询问,“质子可用早膳了?”

聂珩渊垂首,“并未。”

“春桃,让人传膳吧,本宫和质子一同用膳吧。”叶之钥摆摆手,示意春桃下去。

屋内,只剩下聂珩渊和叶之钥两人。

叶之钥及腰的墨发随意披散着,红色外袍松垮的披在身上,对着镜中自己细细描眉。

聂珩渊站在旁边,直勾勾的盯着她,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直到叶之钥描完眉,才起身缓缓走到聂珩渊面前。

一双漂亮的眼睛微挑,眼尾勾出魅惑的弧度,抬手轻轻抚摸上聂珩渊脖颈间的白纱布。

“聂质子费尽心机想留在本宫公主府,可是有所求?”

叶之钥眉宇含笑,既然猜不到聂珩渊想要什么,不如打直球。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反派玩猜来猜去的游戏,一会答案没猜到就被反派灭了,岂不是玩脱了。

聂珩渊垂眸,一双漆黑的眸子如深渊般幽暗,直直的盯着叶之钥。

忽然抬手捏住叶之钥的下巴,强迫她仰头望着自己。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暧昧的似有丝线拉出。

聂珩渊微微靠近叶之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叶之钥脸上,语气低沉暗哑,“若我有所求,公主殿下可会应?”

叶之钥笑了,笑容魅惑灿烂,“应,我那么喜欢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完,又似忽然想到什么,轻佻的眨眼道:“当然,除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