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与林梦音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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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棠这么一番话说完,十三已经是吓得不行,只想要劝她别轻举妄动,好保住她自己的小命和他的业绩。 奈何江语棠从来都不是个听劝的,此时也直接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过归根结底,江语棠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毕竟人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愿意去寻死? 所以自打进了安慈殿之后,她的日子过的也算是安稳。除了宫里听到的那些小八卦会往外头发,就全靠着外头那些人的投稿爆料。 值得一提的,是自打新渊报开始收集新闻之后,就有不少人伸出了试探的脚,想要利用流量和舆论造势。 起初还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可在得到了不小的反响之后,也就有不少大人物起了心思,想要不知不觉的搞事情。 新渊报对此来者不拒,不过发表的前提,还是会查证此事的真实性,一时之间掀起了一阵热潮。 只是身处在这些漩涡之中,就不可能完全全身而退,安稳的日子没过到半个月,秦礼就又找上门来。 比起之前去安慈殿不同,这一次的秦礼十分警觉,并没有让旁人知晓他来过。 江语棠见到他的时候都吓了一 跳,也难免有些不满。 “五殿下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大白天说,非要在这黑灯瞎火的找上门来,到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秦礼整个人都站在夜色之中,廊下的火光并不足以为他的面容照明,显得有几分晦涩难懂。 江语棠也没有去深究他的心思,就只是疑惑的看着。 随后就听见他低沉着声音说道:“林梦音想见你。” 实在是之前林梦音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江语棠还真没把她她放在眼里。然而此时却又听见秦礼提起,难免会觉得奇怪。 “她犯了那么大的罪行,五殿下竟然也没把她处决吗?” 听这语气,就像是认为他肆意包庇,听得秦礼眼角都抽了抽。 “我总要问一问她身后的人是谁,才能决定如何处决。” “那五殿下问出来了吗?” “他誓死不从,我也没办法,所以问她最后还有什么遗言。她只说想见你一面,其余的一概没说。” “五殿下不会想着,让我去套套她的话吧。如若真是如此,你还是死心为好,你们问不出的话,我必然也没什么办法。” 秦礼原本还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此时听见江 语棠这么说,却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于是只能叹了一口气。 “他愿意与你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吧,旁的我不必你多问。” 看他不必再让自己去套话,江语棠才放心下来,只是难免有些好奇,这林梦音到底为何还想要见自己。 难道是因为没在自己这儿讨到好,所以怀恨在心,要报复她吗? 可她现在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一言一行都在管控之中,想要报仇也没那么容易。 多想无益,江语棠干脆做好了一定的防护措施,这就随着秦礼去了天牢。 上回见到林梦音的时候,她的模样除却虚弱苍白了些,却也依旧楚楚动人。 然而此时江语棠再见到她,她却因为接连的刑讯逼供几乎面无人色,残破不堪的衣衫之下,也几乎没有一片好肉。 若说来之前,江语棠还怀疑秦礼对她难免留有几分情分,可此时真正见到她,江语棠才知道自己的怀疑简直像是个笑话。 仔细想来,如同秦礼这样日后定会站到帝王之位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此私情,影响到自己的选择? 大概对他们来说,背叛者本来就是该死。 江语棠心中到底划过了几分悲凉,只是 很快就被她隐藏了起来。 “你我之间应该没什么话好说吧。” 江语棠这么问了一句。 听到声音,被绑在架子上的林梦音才抬起头来。 她满脸都是干涸的鲜血,有新有旧,颜色不一,凝固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可怜又可怕。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在想,你怎么就能这么好命呢?”林梦音嗤笑一声,每个字都咬在齿间,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一般。 江语棠是真不知道,林梦音为何能如此痛恨自己,但这句话一说出口,她似乎也得到了答案。 “区区一个私生庶女,不得父亲宠爱,也没有主母的认同,偏偏就能凭借自己一张厚脸皮,得到自己的心爱之人。你可知晓有多少人挣扎在阴暗的爱
慕之中,连一句喜欢也不敢开口?” 她或许是在说自己,眼底盛着的都是悲凉。 江语棠却丝毫不为此动容。 “至少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勇气,也知晓利用自己的优势去达成目的。你不也是一样?仗着吴殿下的喜欢究竟做了多少恶事,大概连你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吧。” 林梦音面上不由浮现了几分挣扎,似乎也因为江语棠这一句话, 生出了无尽的恼火之意。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为了一步一步走向他,究竟要背负多少吗?!”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今日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诉苦吧。” 林梦音一时之间有些沉默,就像是被戳破了内心一般。 江语棠无语了一下,心想不会对方是真的要跟自己诉苦吧。 可如果真是诉苦,说不定还能套出来一些话。 这么想着,江语棠也就轻叹了一声。 “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奔赴自己喜欢的人,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呢?你瞧我现在困在宫中,难道就真的是安稳吗?实不相瞒,前几日宁曦公主就差点要了我的性命,亏我命大才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这之后,还不知要面对多少风雨。” “那也是你活该。”林梦音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说到底我们都是活该,为了一个不可能给自己结果的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谁听了不说一声可笑?” 林梦音说着,就自嘲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那泪水便从眼角滴落下来,和着鲜血,变成了血泪。 江语棠莫名觉得有些无语,到底还是叹了一声,“我与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