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体面地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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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赵绥安的立场上,这件事情自然是难以接受的,毕竟整件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就好是让是曾经十分相爱的一对璧人,如今莫名其妙就走到了和离的地步,可他们之间明明没有太大的误解,
这也是他此时此刻,反应这么大的原因之一,也确实是十分不理解。
沈珺之也知道,这对他来说或许太过残忍,然而如果不对旁人残忍的话,受到伤害的就只会是自己,所以她也狠下了心来,面对赵随安的时候,竟然也能十分的平静。
“与你和离这件事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或许你难以接受,但是你我之间也就只能走到这个地步,这其中其实并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厌倦这么一说。就只是不合适了,如今分开自然也是最好,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大约是沈珺之的神情实在是过于平淡,几乎是昭示着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转还的可能,这让赵绥安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却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怎么就突然不合适了呢?你我当初成亲的时候,本来就是两情相悦,而非扯上什么利益的安排,如今明明不是我的错,又为何
要让我承担这个后果?”
赵绥安的眼眶通红,在觉得委屈的同时,也难免因此而抱怨。毕竟在他看来,阮姨娘的错固然可恶,而自己也需要为此承担一定的后果,但这绝对不包括跟沈珺之和离。
然而听了这一番话,沈珺之倒也没有不耐烦,甚至到了此时此刻,还是愿意和他解释自己的想法。
“我在嫁给你之前,曾经想过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也与你仔细畅想过未来。当初正是因为你说,即便是女子,也可以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我才觉得你和其他人都不同,愿意和你聊自己的梦想,你也认真的倾听,并且表示支持我所有的选择。”
“可是如今,我成了公主,你又得到了家族的重视,这其中发生的变故太多,已经无法去支持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或许怪不到你身上,可在和你成亲之后,我确实一直都走在失去自我的路上。”
赵绥安确实是喜欢沈珺之的,所以对于她曾经的梦想,一直都是十分熟悉,此时听沈珺之如是提起,也不得不承认这自从他们二人成亲之后,确实让沈珺之牺牲了许多。
可这些归根
结底也不是他的错啊,皇室之中的公主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为所欲为,再加上沈珺之之前的遭遇,不论怎么说,也只能算是造化弄人。
只是爱一个人,实在难以说出那些话去中伤对方,赵绥安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只是露出了几分受伤的神情。
沈珺之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是有些心软的,可是仔细想来,心软又能如何?他们二人之间横亘的东西,远远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解决的,所以早没了,她也就只能狠下心来。
“我知道,有许多都不怪你,你就当是造化弄人,咱们好聚好散了吧。”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沈珺之的意思已然是十分明显,然而赵绥安又怎么可能愿意这么轻易的放手?万分舍不得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便是现在不住在一起,我也实在是不想和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日,等我解决好了家里头的事情,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语气已然十分诚恳,大有积极改错,什么都认的卑微。
可是沈珺之这一次没有回头,语气也是十分的平静,“算了吧,以后的事情,
总归还是以后再说,至少现在,你我都没有那个等待的心思了。”
赵绥安仍然不愿意放手,一时之间眼眶通红,却还是保持着那份倔强。
沈珺之却只觉得够了。
“赵郎,你我自幼相识,情窦初开时,我喜欢你翩翩少年的模样,你喜欢的应当也是我的自信从容。如今便是走到这个地步,你我也不该丢了彼此最喜欢的模样,就这么体体面面的说离开,难道不好吗?何必非要闹到不好收场的地步,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说到这儿,其实沈珺之已经有了几分循循善诱的意思,可见是真的希望他能想通。
随后她就直接转身离开,没有给赵绥安丝毫挽回的机会。
其实话说到这个地步,意思已经是十分明显了,想必赵绥安也能通透。
然而出去的时候,沈珺之身边伺候的宫女却有些纠结。
“奴婢能不能多嘴问一问公主殿下,为何不能给驸马一个机会呢?”
宫女虽说是伺候沈珺之的,可因为沈珺之曾经并不是公主,也并没有身为公主的那些架子,所以一直以来二人大多都是以姐妹的姿态相处,这也是此时宫女能够
斗胆问出这么一句话的原因之一。
沈珺之也没有为此而生气,就只是朝着她淡淡一笑。
“有些事情坚持了,最后也不过是惨淡收场,倒不如大家都静一静,说不定能够思索出新的想法,我与他便是如此。何况都不住在一起了,留着这夫妻的身份又有何用呢?一年两年或许还能坚持下来,三
年四年感情消磨,到那个时候,反倒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再去谈和离的事情了。”
沈珺之想的十分清楚,她无比清晰地知晓这辈子如果她想要和离的话,这一次必定是最好的机会,因为她并不是正统的公主,她不可以如同宁曦公主和静怡公主那样,尽力去选择坚定自己。
所以能够逃出深渊的话,这将是唯一的机会。
宫女到底还是不懂,可她知道此时的沈珺之已经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于是也就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问相应的问题。
等差不多到了院子,沈珺之让她去准备些点心过来,随后则是看向了一直跟着自己,却没有多发一言的兰英。
“你替你家主子看着我到现在,倒是一句提点也没有,还真不像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