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碾死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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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了几分讨好的语气,是江语棠在服软的意思,。
秦恪本来也只是气不过她竟然伤害自己的身体,此时台阶都已经立在了自己的脚下,再不走下来,已然是没了必要。
所以他也只能是无奈的拍了下江语棠的额头,随后给她披上一件干净的衣裳。
“自己在这儿歇着,我去问问外面的情况。”他道。
江语棠乖乖点头,此时顺从地绝无仅有。
秦恪看的好笑,故意道:“可得好好演,若是一会儿我抱你出去,叫人发觉了你是在装病,我可不负责为你善后。”
说罢,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去外面主持大局。
秦恪的副手是用了多年的,即便没有他的吩咐,也依旧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此时秦恪出去询问,倒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便让他们去就近找一个住处,恐怕要在此休整几日。
原本走山路,只不过是因为听说城里出了事,今日并不太平,他们不想被卷入纷争之中,于是换了一条路线,此时既然要找住处,就不得不去了城中。
相对之前找了客栈,这一次明显要住上好几日,等待江语棠“醒来”,更何况
他们这一行人还有不少深受重伤的,既然要医治,便得找一个较为安静且不被人打扰的住所。
副手很快就挑了一间宅邸租用,一行人就这么搬了进去。
江语棠继续装昏迷之前,还问了兰英的去向,得知她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小伤,这才安心。
就这么“昏迷”了整整三日时间,空荡荡的宅院里头,几乎每日都是一片沉寂,护卫们没有守卫主子的安全,一个个本来就是懊丧不已,并且胆战心惊,生怕主家发难下来。
不过对于秦恪手下的这些人来说,他们更担心的,却是因此不能得到秦恪的重用。
江语棠“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进去替她诊脉的大夫高高兴兴出来,连忙去前头找秦恪报告这个喜讯。
这明显不带遮掩的态度,便导致了不出半天,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葛云自然也在其中,这几日他几次求见秦恪未果,已然是心急如焚,此时也不得不死马当做活马医,前去见了江语棠。
“奴婢刚才已经去劝了好几次了,奈何那位葛护卫不知为何,就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规规矩矩跪在外头,问话也
不说,也不跟奴婢们求情。奴婢干脆没管他了,让他自己在外头跪着便是。”
晚浓如是说着,倒也知晓自家主子的用意。
而江语棠则是轻轻戳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问道:“这两日他都在做什么?”
兰英和晚浓二人,一向都是前者更擅长打探正经的消息,后者则是跟在江语棠身边照顾更多一些,所以此时江语棠问起,晚浓也朝着兰英看了过去。
兰英最近身上有伤,江语棠已经看了她所有的活计,让她好好修养,她实在是闲不住,就去打探了不少消息,其中就有葛云的行踪。
所以此时如实回答道:“因为王爷好几日都没给他好脸色的员工,他也是战战兢兢,这几日一直都是在查王虎的事情。不过王虎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奇怪,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之前在五殿下手下的时候,他也颇得重用,也正是因此,五殿下才会将他派过来。”
也就是说,时至今日,葛云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甚至因为没有得到秦恪和江语棠的态度,所以并不知晓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与江语棠所猜想的其实是不谋而合的,毕竟如
此明目张胆的行刺,要么就一击必杀,要么就溃不成军。
背后的人不可能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那么王虎,就必须要干干净净,什么都查不出来才行。
“你去让他进来吧,就说我才得知他在外头。态度稍稍放尊重一些,好叫他知晓,我对他还挺重视的。”
晚浓点了点头,这就出去叫人,江语棠则是披了件外衣坐在床上,让兰英将帘子遮了起来。
“主子当真就不害怕,那人其实也心怀歹意,这一切不过都是在演戏?”
听兰英这么问,江语棠却微微勾起唇角,“在不在演戏有那么重要吗?假设葛云真的跟王虎是一起的,而王虎是那个往外头送信的人,他们这一次没杀了我们,至少在这一趟路途之中,他们都不可能再轻易动手。”
“可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五殿下,以他的本事,想要再次动手不是易如反掌?”
江语棠一时之间并没有应答,而是轻轻叩着桌案,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响。
“若有一只蚂蚁,你想要碾死他,难道会用尽心思处心积虑,诱它入局,然后再一步步吞吃殆尽吗?”
兰英听了这话
,并没有第一时间明白,但江语棠也没有卖什么关子。
“王爷与我,都并非是那轻易能够碾死的蚂蚁,如若五殿下真的轻视我们,他不会趁着这一次远行动手。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是他做的。”
其实到现在,江语棠对于秦礼还是有一定的信任,这不仅仅是来源于秦恪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判断在其中。
就如他所说的,这次行刺实在是铤而走险,秦礼根本就没必要用自己的人动手,还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可这个王虎所露出的破绽,又到底是因为秦恪的警觉,还是因为背后的人刻意为之?
江语棠在短时间内,其实并不能想明白,好在他也是一个心中能够存事儿的人,此时并没有多想,便轻咳了两声,算是清了清嗓子。
外头的葛云应该是很想见她,否则也不会一听见她清醒的消息,就跪在了外头等候。
所以此时听见晚浓叫他进群,他便立刻起身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就催促着晚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随后一掀自己的衣摆,就这么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外侧,那声音响的,连江语棠都不留为之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