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等亦是恪守其职,秉公处事!”

“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可以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了?武将军,这些日子你还真是没少读哇!”

“娘娘缪赞了!”

武衡自从在酒宴上被王灼儿摆了一道,也记恨起王灼儿嘲讽他不通墨,还真是下苦功夫读了不少。他得见自己竟也能如此能言善辩更是信心大增,继续同王灼儿争辩道。

“娘娘,您既也说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末将等人既奉殿下为主君,自当一切以殿下为先。至于与我等无利害关系的旁人,自是只能略尽绵薄之力了!”

“我且不论你是奉殿下为主君,还是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但你所谓的食君之禄拿的也是朝廷俸禄,而这朝廷俸禄不是天上掉馅饼,是千万百姓一笔加一笔的徭役赋税。不要说你、殿下、便是皇帝陛下,既受天下人供养,便要为百姓谋事。你既有官身,只一句旁人与你无利害关系,便罔顾百姓的苦难。你真好意思拿着朝廷的俸禄还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却是连何为担君之忧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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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这…”

王灼儿一番训斥又是将武衡怼得哑口无言,更是令他颇为惭愧的埋头思量起这所谓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至于王灼儿数落了一个人,也不介意再多数几个,她不时看了一圈这屋中的几人。

“还有你们,一个个的劝着殿下以大事为重,这所谓大事也不过是太子之位,皇位之争!如若你们只是为了扶保一个觉得实力强劲的皇子上位,以期荣华富贵为一代权臣。那也很好解释了缘何你们在西境浴血征战,为国为民。如此奋力勤勉不过是沽名钓誉、为了夺权积攒实力。但若你们的初衷是一心想为百姓谋福祉,有所作为。就该好好审视一番自己,凡遇一事的所做所为是为初衷为百姓,还是因着利益审时度势,权衡利弊的结果。当然这天下不平之事不胜枚举,一人见闻更是九牛一毛。若是普通人遇上不平之事无能为力只能感叹惋惜,可当一个能秉持公义的人遇上了还视若无睹,这天下又会变成怎样,可是你们期待理想的样子?”

“够了,王灼儿!本王的爱将不是任由你这般拿着大道理训斥的”

秦懿承对上王灼儿的盛气凌人,又着见屋内其余四人的沉默寡言,也知这双方胜负为何。他叫停了王灼儿,对于她的这番盛气凌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如此长篇大论的说词,无非就怨怼本王对于韩顺娘的事不管不顾!那你口口声声说要替她们讨回公道,是预备买凶杀人,还是同她那心狠手辣的丈夫对簿公堂?若为前者,你并非替人讨回公道,不过是泄私愤图一时之快。若为后者,你无证无据仅凭韩顺娘一面之词便与人对簿公堂。你是觉得这法理公道是凭谁可怜谁凄惨便断是非对错的吗?”

“呵,我不过是看不惯你的部下满口义正言辞却不干实事,顺便教训一下而已。你不会以为我是来逼你一定要给韩顺娘一个公道方才罢休的吧!”

“那你来找本王为何事?”

“三天,在柳州多呆三天。我自会找出证据安顿好韩顺娘母子,之后的事更用不着你插手!”

“没问题,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

“后悔是小狗!”

王灼儿回答得亦是干脆利落,既达到了目的她也不再停留。当然,她自是不信将秦懿承的部下挨个数落了一遍,还不能令他答应如此一个小小的要求。

秦懿承目送着王灼儿离开直至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得意和正中下怀稍纵即逝,却是一如往日的风轻云淡却是语气严肃的看向了下首的部将。

“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末将等人自觉惭愧,日后定当静思己过!”

“很好!”

秦懿承不时点了点头又转了话锋向着魏临溪道。

“临溪,派人去衡州将林韩昇和韩顺娘的底细都查探清楚。另外找人暗中盯着王灼儿,可别让她找证据找出大乱子来!”

“是,末将即刻派人去衡州!至于王妃娘娘,末将觉得有一人无比合适,无需再暗中派人盯梢!”

“银心?”

秦懿承闻言即刻心领神会的说出了名字,他亦不时含笑点头。

“她确实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