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别人比她更变态,只是没一个像她这么表现出来和愿意承认罢了。

“嗷!嘶……”楚然愤怒地挣脱,“你谋杀啊!”

其实这句话正常延展开,一般不都是说,“你谋杀亲夫啊!”

但是楚然没有这么想,或许别人,也没有这么想。

秦桑婕无所谓地扶了扶帽檐,她不会说她的手也被掐疼了。

气势不能丢。

没有气势,也要装出气势。

打不过,也要装作能打过。

骗一个算一个,她可真是个小机灵。

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眼睛湿漉漉的,好像里面有泪水,其实她是没感觉的,她不觉得那里有眼泪,可能是眼睛自己做的主。

反正就是隐隐的、微漾的水光,如碧波上的一层清雾,能荡漾到人的心里去。

灯光下她的眼睛明晃晃的,一时竟让人看不清。

只觉得美极了。

她本来就美,可是这双眼睛,却格外的,有不一样的美。

如果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睛,一定是八开门落地大窗。

秦桑婕:如果你是在嘲笑我,大可不必如此隐晦。

她知道她美得不像话,总有人嫉妒她。

她根本不会介意,甚至根本不会理那些人。

她的美,天地都为之动容,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倾盆大雪,海枯石烂。

她也不说话,就随便那么看着你。

楚然就瞬间觉得,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哪哪都舒服得很身体倍棒,甚至能跑个八十公里。

他勾着她的脖子,或许因为贴近,女人身上抑或是发丝上的隐隐暗香传来。

流入四肢百骸,腐心蚀骨。

他以前不相信这种感觉,现在相信了。

他甚至下意识想亲她一口。

但他知道他不能,不说众目睽睽,八百个人在这盯着,他和她,什么关系啊。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她,哪怕是想亲她,也只是情绪到位,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没准是她勾引的他呢,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先心动。

秦桑婕:你是嫌痛苦太短,还是命太长?

要不她帮他解脱一下?

楚然:或许你想脱,但你先别脱。

他在说什么东西,他自己知道吗?

他低头俯在她耳侧,“先饶了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