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儿为这一曲歌舞受了刺激,再又对上王灼儿的质问显着心慌意乱。因为她着实没想到秦睿承竟排了这么一出歌舞来,也就急于辩驳道。

“没有,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这么一出歌舞!”

“姐姐,你不知道,别人可是清楚明白得紧!”

王灼儿看向此刻显着焦灼的王清儿已然辨不清是假装还是在说真话。她哪怕心中不忍却还是尽可能平静着口吻言道。

“姐姐,自今日起你我姐妹间的情分是真的断了。睿王不是可堪托付的人,趁早与他划清界限吧!”

王清儿原还想就王灼儿的质问辩驳几句,却是因着王灼儿提及的睿王顷刻变了脸色,显得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身侧之人。

“你怎会,你怎么会知道?”

“我许是因着怀孕之故,对一些特殊的气味变得异常的敏感。中秋宫宴上,我曾于睿王身上闻得一股特别的香味,不曾想这种特别的香味今日竟又出现在了姐姐身上。”

王灼儿目光冷冷的看向王清儿,心知这个秘密一旦显露于人前便会让面前之人万劫不复。只是,她根本不在乎王清儿与秦睿承有私情与否,也就无心戳破这个秘密。

“看在清儿姐姐你的面上,我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但是,请姐姐你转告睿王不要再妄想动我的孩子,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告辞!”

王灼儿冷冷着语气将话说完,同样不带犹豫的领着叶子离开了这间憋闷得令她喘不过气来的屋子。

自然王灼儿前脚刚离开,屋子里又再适时多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来。

秦睿承留意到有些失魂落魄的王清儿,不合时宜的嗤笑出声。

“怎得一副见鬼了的神情?你的好妹妹知道了是自己亲生父亲买凶追杀亲子,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呢。甚至还有心思借你我的私情来威胁我。反倒是你,本就非安国公府的亲女,如此伤怀是要演给谁看呢?”

王清儿因着秦睿承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语憋住了已经盈满眼眶的泪水,她冷冽着神情看向了秦睿承亦不含糊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父…王柏实当年雇凶追杀王萱和王灼儿兄妹的!”

“我不知道啊,同样也不曾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不过约莫在一月前,我着人邀王柏实到蒹葭坊喝酒赏舞。这么一个酒囊饭袋多喝几杯就开始胡说了,是他亲口说的当年为了让你的小弟成为安国公府的世子,雇凶追杀自己一双亲儿女的!”

秦睿承颇显玩味的语气说罢,又再显着意味深长的看向王清儿继续道。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这个王柏实竟比老虎还毒,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继子要杀自己的亲生儿女。还或者他本就是为了亲子而杀亲子?清儿,你的小弟王聪是你母亲与王柏实的私生子,没错吧!”

如果说王清儿前一刻还震惊于自己和秦睿承的私情被王灼儿给看穿了,那么这一刻她又恐慌自己小弟那不能道于人前的身世又再被秦睿承知晓。只是,她不能承认也不可能承认,更何况此刻于她心中还有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所以,王萱真的是被王柏实雇佣的杀手害死的?”

“不是,是本王派人杀的。当然为保万无一失,本王一早就命那些杀手在用的兵器甚至暗器上涂了剧毒,所以即便是没能当场要他的命,他亦活不成!”

“王萱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怪只怪那个王萱太聪明,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他既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就不该有活着的理由。能如此好命的在青州那个破村子里苟活到两年前,已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秦睿承理所当然的口吻,对于自己着人杀的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悯。然而,他却是忽略了已经变了脸色的王清儿,只当她还震惊于王柏实雇凶杀子的事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