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她就是想点菜,她想看。

喻炎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但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好情绪的。

手转了个方向去拿那袋薯片。

毕竟提要求的人对他很重要,他得满足。

薯片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他另一只手抓起一把,咔吧咔吧往嘴里塞,有不少碎片掉出来,粘到衣服、裤子上。

秦桑婕撇撇嘴,倒也不能要求太高。

毕竟她吃个薯片都是小心翼翼,绝不让第三根手指碰到薯片。

一粒调味料掉到身上她都得马上用纸擦干净。

不然就浑身难受,怎么动怎么不得劲,什么都不想干。

有病吗,如果这就是有病,那她确实有病。

董重喉结滚动,大口吞咽,薯片在他嘴里发出大声不间歇的脆响。

秦桑婕神奇地想,如果吃薯片要这样,她可能再也不会想吃了。

她始终秉持着,越是美味的东西,越是要一点一点吃,如果只是囫囵吞下,那么吃馒头还是鲍鱼,都没什么差别。

喻炎吃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因咀嚼不完全残留的棱角划过食道,伴随着本身的辛辣,带起一丝丝灼烧。

他倒不是讨厌薯片,但什么东西,在你已经很饱的情况下硬塞进去,都不会感觉太好。

最后剩下的一些,喻炎仰头,尽数倒进了喉咙。

秦桑婕:……嗯,不错,看爽了。

虐别人,她开心。

喻炎:……

我想和她建立爱情关系,她却只想和我互相伤害。

秦桑婕:建立什么东西?听姐的,那玩意没用。

害人害己。

喻炎:那我出家?

不出家,总归要踏入爱情的陷阱。

爱情这东西,总是又让人上瘾,又让人伤痛。

真正不掺杂质、全是喜悦的爱情,大概只存在在小说和电影里。

秦桑婕:出家也不是不行。

喻炎:……他和她认真,她直接把他往绝路上领。

但这也不能怪秦桑婕,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与其红尘中浮浮沉沉,不如潇洒剃度,远离无用的纷扰,画地为牢,驾鹤西去。

喻炎:?

是他不配活着。不然她为什么要教唆他一心求死。

秦桑婕:你不懂我。

罢了,不能理解,也都是命。

喻炎:他不喜欢她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好像她和他距离很遥远的样子。

虽然他可能配不上她,但他可以努力啊。

众人: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达到。

喻炎:……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是吧。

算起来他们都想要同一样东西,那必然是要抢的,互相抢夺,就是敌人。

连吃完三袋,他觉得自己由刚开始的不行了,变成真的不行了。

感觉嗓子很干,不但撑,还渴。

他干脆打开一瓶饮料,既然条件允许,他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