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快就来了,他们的这一学期也快结束了,放假后,初栀也准备回老家乡下过年了。

是的,初栀爷爷在摔了一跤出院后,大姑就不让老人家在给看孩子了,老人被他们送回了老家 ,孩子则被他们送到姥姥家。

越到了分离的这一天,祁宴越不舍。

不舍怎么办呢,不舍他就每天晚上都可劲把初栀往死里弄。

初栀一度怀疑自己会被对方弄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是因为这种原因而死去的。

她也总算知道,对方买套子为什么是按箱子买的了,买的少了,还真不够对方造。

祁宴停下来,伸手把她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从后背上撩到前面去。

他嗓音沙哑着企图蛊惑着对方:“不走吧,行吗?我们把爷爷接过来,一起在北京过年行吗?”

初栀咬着唇,任由汗水从自己的额头上滴落下去,砸在洁白的床单上。

她不回答,祁宴也到底没舍得继续难为她,只能任劳任怨的继续伺候祖宗了。

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舍,还是到了初栀离开的那一天,祁宴亲自把对方送到了机场。

临登机前,又把人按着狠狠的吻了一通,直到两个人的唇角都被咬破之后,这才作罢。

飞机只到省城,然后再转地铁到县城的城郊,然后是公交,最后才是回乡下的小巴车。

直到这个时候,初栀才开始近乡情怯起来。

小巴车还是小时候的小巴车,只不过,那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拥挤,小时候,她总是坐在司机后边的油箱盖上。

她挺喜欢闻那个汽油的味道,而且油箱盖上面热热的,坐在那里挺暖和的。

随着社会的发展,家家户户的条件都好了,许多人家都买了小汽车,乡下的小巴车也就没多少人坐了。

初栀家里条件不好,还真不是说说的,小巴车把他们拉到的村子,还并不是初栀的家。

她还需要步行四五十分钟的时间,爬过一座小山坡之后,才到她们的村子。

家里爷爷听说她回来,一早就在村口等着了,纵使初栀上坡上的气喘吁吁的,但是在看到爷爷之后,还是红着眼眶拔腿冲了过去。

祖孙俩抱在了一起,抱了许久许久。

村子不大,一共就四五十户的人家,但是现在条件好了,好多人都在县城里面买房了,过年只在扫墓祭拜的时候回来一会,祭拜完就又走了。

只有零零散散七八户人家在村子里面过年,当然基本上都是条件不太好的那种。

爷爷布满皱纹的大手紧紧抓住初栀的手,把她往家里带,一边走,一边问:“之前的男朋友,还好吗?”

初栀那点糟心事,怎么可能跟爷爷讲,只能点了点头,笑着说:“都好。”

“哎,好就行。”

爷爷拉着她语重心长的说:“别找条件太好的,要对你好才行。”

初栀依旧点头:“嗯,爷爷,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