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爷爷给打断了。

“她当然不应该待在这里,干着一个月两三千块钱的工资,这都是谁害得?”

祁宴毫不犹豫的说:“我,我害得,我就是个畜生。”

“你知道你还不快滚!”爷爷怒斥道。

“爷爷,劝栀栀回去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做,让她回去上学吧,她不该这样的。”祁宴终于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目的。

爷爷总算冷静了下来,祁宴畜生归畜生,但是在这一点上,他们的意见还是一致的。

“你发誓,你什么都不做?”爷爷看了他一眼之后问道。

祁宴当即就三指并拢,开始对天发誓了,他把自己能够想起来的恶毒话,全部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爷爷举起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哽咽着说道:“我没用,自己的孩子受了欺负,我给她讨不回公道。”

“你们有权有势,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不追究,你以后也别再来了,行吗?”

对于爷爷来说,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面前这人伤害了自己的孙女,他不但无法讨回公道,还要祈求对方能够放过他们。

祁宴犹豫了一下,“我发誓再也不强迫她做任何的事情了,我只想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她。”

“只有她好好的,我才能安心,行吗?”祁宴哽咽着说,他又想哭了,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眼睛里面是有眼泪的。

“你走吧。”爷爷到最后,还是把人给赶走了。

这天初栀回来之后,爷爷就跟她提起了这件事情,在他的劝说下,初栀总算愿意回京市去上学了。

他们回去的那天,自然是祁宴安排的,初栀原本不乐意,但是架不住祁宴的恳求。

他原本是想安排家里专机的,后来又怕爷孙俩人不自在,就算了。

去机场的路上,他们甚至是坐着两辆车子的,祁宴压根不敢离初栀太近。上飞机的时候,祁宴给两人准备的是豪华头等舱,他自己坐的则是经济舱。

他在刻意保持自己与祖孙俩人的距离,生怕自己离得太近了,初栀会怕、会烦。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之后,祁宴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初栀,在距离她两三步的时候,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栀栀,我我有话说。”

初栀点了点头,“嗯,你说吧。”

祁宴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栀栀,咱们之前住的那套房子,我过户给你了。”

他一看初栀要拒绝,连忙说道:“别拒绝行吗?我求你了,收下吧。”

“本身就是我不对,就当是我的赔偿行吗?我搬出去,你带着爷爷住在那里,成吗?”

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肉眼可见的憔悴,看上去一副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

初栀看了一眼这样的祁宴,随即就好像被刺到了一样,连忙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她哑着声音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