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狗官?”

“简直是谋财害命!愚蠢,愚不可及!”

有从河间府那边来的商人在一侧,听完了读人和邱千的话之后,气红了脸。

大声喊道,“在下祖上就是从河间府逃难来邛府的。”

“十多年前河间府河道发了洪水,农田和房子全给淹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爹我娘为了让我活下去,自己活生生饿死了。”

“后来我逃到了邛府,等水退了,我回去看了一眼,当初认识的人,全都死了!”

“这些年,河间府水患一直不断,一直都在死人。”

“朝廷也在救灾,但一直没什么效果。”

“今日在这看了周公子的策论,在下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若是河间府有了周谦周公子,何愁水患治理不好?”

“何愁每年死尸遍地?”

“楚伐百这个狗官,这不仅仅是冤枉人,还是在害命!”

“狗官!”

“……”

“什么?”

“原来这治水的本事这么重要?”

百姓们一听,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子。

“他没说错。”

邱千适时站了出来,以水部郎中的身份对着百姓们解释道,“这些年朝廷关于治水的人才少之又少,而我大晋国土广袤,水患频发,实在是治理不过来,也没有一个切实管用,一劳永逸,适合所有地方的办法。”

“但当本官看见周谦写的策论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找对人了!”

“他本可以是今年乡试解元,前途不可限量,靠治水的本事能救下千千万万的百姓。”

“可却因为楚伐百和他的私仇,诬陷他科举舞弊!”

“如今他的妻子跪在府衙门口就是想给周谦送一顿饭吃,那楚伐百都不让!”

“你们说,咱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百姓们一下子红了眼珠子,被点了胸中的那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