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们怎么安排的我再没问。

我靠在沙发上。

小在院子里打电话。

‘’全哥,我们去医院,给你做个检查。

小开车,我们去医院做了检查,腿骨已经长住了,但是没接到一起,有点错位,碎骨头在肉里,脑袋塌陷的位置压到神经了,手术难度很大。

我,‘’算了,小,我们回家,不治了,给自己一个教训,以后做事脑子清醒一点。

大概半个月左右,小在伺候我,除了每天做饭之外,就是院子里打电话。

没有人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回来,小也没跟我说。

我没问。

洗澡的时候我才在镜子里看到,为什么他们反应那么大,我被推下青白江以后,河水里的树枝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几乎划破相了,脸上沟壑纵横,有些结痂已经脱落,有些还在结痂。

肋骨断过,腿也断了,脑袋差点被开瓢,脸上之前子弹划过的痕迹还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师父人没来,就打了个电话,问我没事就挂了。

我,‘’小,能不能给我弄个拐,我不想拄这种。

小,‘’好的全哥,我给你准备。

下午小不知道在哪弄来了一个拐杖,看起来质感不错,很骚气那种。

唉……将就用吧!

脑袋不定时的疼,时间有长有短,我已经习惯了,可以忍受,腿不太敢使劲,拄拐走路也有点瘸。

晚饭后,小接了个电话。

‘’全哥,收网了,他们在路上往回来赶。

我心里格外平静,是时候了……

晚上11点。

院子里所有灯都开着,站着近50多人。

有20多个人头上戴着头套,双手铐在后面,还有两个孩子。

院子外面停着10几辆车。

我拄着拐站在前面。

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我,‘’把他们头套摘了。

头套摘下的时候,他们嘴里都塞着东西。

我,‘’ 再等一下,应该快到了。

小把一个裹尸袋在推了进来放在我前面。

我把拐杖靠在推车上,把裹尸袋拉链拉了下去,袋子丢在一边。

一身白霜的秦羽冻的僵硬,脖子上的血迹呈黑红色,那一刀,几乎把她的脖子割断了一半。

我冲老三点了点头,他拿出几个铜钱在各个方向丢了下去,院子里空气为之一震,除了老四他们几人,所有人都狐疑的看着四周。

‘’小,去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肯定有人有话对我讲。

我低头摸着秦羽冰凉的脸,‘’媳妇,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看着,我来。

‘’说吧!是谁?

没人说话……

我拄着拐杖过去走到那个孩子跟前,拿出军刺在他胸口捅了进去,他第一声都没有哭出来就死了。

小孩旁边的女人疯了似的朝我撞了过来,撕心裂肺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