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瑾看着诏,不禁夸赞起陛下的圣明决策来。

“陛下请放心,一切交由属下。”白袍小将拍着胸脯应下。

军中的兄弟们都知道,贤亲王在靖州百姓的心目中什么样的。但陛下还是给贤亲王蒙了一曾遮羞布,没有将其真面目告知百姓。或许这样,才不会激起百姓的逆反心理。

要让靖州百姓认可北冥,无法一触而就,只能下足耐心静等。

“对了,去找人淘些干净的沙子过来;还要去知会商州府衙,以最快的速度调足粮食过来。”沈意玄再三定嘱着。

“陛下,这知会商周府衙调粮,属下明白。可淘沙子是作甚?”徐怀瑾面露难色。

“怀瑾只管去做便是。”沈意玄不做过多的解释。

自从沈意玄他们驻进靖州城后,已是没了贤亲王在时的现象。从前熙熙攘攘的街市,鲜有百姓往来。便是街道上的乞食者都极少看见,俨然一副死一般,毫无生气。

慢慢长夜,在白袍小将带着军营里的兄弟,在靖州城的每一个角落忙活着。

寂寥暗夜,安静得可怕。饶是见过许多奇人异事的白袍小将亦觉得有些瘆人。夜里除了北风呼啸,偶有狼鸣鸦声;便只有定点的打更人路过。

白袍小将仍在忙碌着。

“徐将军,我们张贴这么多这个,当真有用?”杨副将虽然没有正经念过学堂,却也识得几个字。

他们手上的告,除了些笔画多的是字他认不得,也能看出个大概意思来。只是如今的靖州百姓,也只有那些无家可归之人,以及过来闹事的,敢出现在北冥军跟前。其他人是巴不得躲在自家中,永远不出来;他们是畏惧北冥军。

尽管他们做的更多,人家不领情,只怕是徒劳。

“本将军只知道,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哪怕收获甚小,那也是比只会耍耍嘴皮子,要好上百倍。”白袍小将笑意盈盈地看着杨副将,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说罢,他将手上仅有的一张告示轻轻张贴于墙上。

跟前的这面墙,早已被他们贴的密密麻麻。只因此处是他们粥棚点,明日百姓过来,趁着在等候之时,可顺道看到。

“将军说得是。”杨副将只得继续手上的活。

凉风习习,不断翻动着地上的纸张。此时的天已开始微微发白。

“ 寅时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不远的街角处,更夫提着灯笼,缓缓走来。

打更人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地便传到到了二人耳中。

“我想到一妙计”

白袍小将忽然跳了起来,十分欢喜地告诉杨副将。

厢房内

清河从梦中惊醒,心里揣着事,也无法再次入眠。 因着时辰尚早;担心会吵醒众人,只能依靠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独自坐到天明。

慢慢地,街上偶有三两人来往,商贩开始叫卖起来, 展现了一派热闹景象

靖州城中的大街小巷,皆是贴满了告示,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不多会, 驿站院内亦归于吵闹,是嬷嬷的打水声;是苏公公熬药味;以及徐将军与弟兄们在为施粥准备事宜

总之每个人都在忙着,不曾停歇。

因为昨沈意玄答应带自己一起去赈灾,担心错过时晨,清河连忙收回思绪,唤了嬷嬷替自己梳妆。

昨日听闻徐将军早已搭好了粥棚,这般,也让大家省了不少事。清河由衷希望今日施粥,能为靖州百姓带来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