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糜家有女,糜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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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伊尚,楚逸没有丝毫的犹豫。 伊尚瞪大了双眼。 因紧张,一口气憋在胸口,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楚逸竟真有此气魄,当场就要杀了自己! 与之前的那几个倒霉蛋不同。 他,可是左相一手提拔起来,依爲心腹的学生啊! 奈何,黑卫纔不管伊尚如何做想。 只听命於皇家的他们,与这些朝臣天生就是敌对关係。 得楚逸的命令,两名黑卫立刻抽出佩刀。 刀光一闪而过,伊尚顿时就发出了阵阵惨叫。 背后多了两条血痕的伊尚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攻击。 几下过后。 伊尚的哀嚎惨叫逐渐衰弱,整个人都已血肉模糊。 在弥留之际,伊尚隱约听到楚逸那高高在上,威严且冷漠到极点的声音。 “伊尚身爲御史中丞,不念皇恩,忘圣贤教诲,贪墨无度,罪不可恕!” “传本皇令,伊尚虽就地伏法,但其亲族却不可逍遥於法外!” “命黑卫诛其三族,九族亲缘之內者,一律贬爲庶民,永世不得录用!” “另……”转首,看向一旁瘫坐在地,已被嚇傻的鲁永昌,楚逸继续: “奸商鲁永昌,於国难之际不思报销国家,囤粮以重金出手,大发横财,至灾民无米可食,百姓怨声载道。” “其全族尽斩,家产皆充没国,以爲賑灾之用!” 满身伤痕,已化作血人,连哀嚎力气都已失去的伊尚,在听完这几句话之后,眼中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悔恨,死不瞑目。 另一边的鲁永昌一家,发出了阵阵绝望的求饶、哭嚎之声。 “相比於吴德旺一家,你们更是可恶!” “耍滑头不说,竟还贿赂朝中重臣,妄想以此来对抗本皇,实是罪不可恕!” 冷漠的看了一眼哭嚎的鲁家众人,楚逸语气冰冷:“抄家、灭族!” 说完,转身就走。 三大商,这纔去了两家,楚逸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们扯淡。 “太上皇,饶命啊!” “草民愿奉上全部的家产,求您饶命啊!” 身后不断传来鲁家的惨叫与刀锋入肉的声音。 不过片刻,声音戛然而止。 鲁家大门外,血流成河,围观的百姓皆面色苍白。 不过大家都亲眼所见。 太上皇是从那个贪官的怀中,搜出了价值几百万两的银票地契,那个奸商鲁永昌比吴德旺更是可恶,不光囤积粮食以高价售卖,更是经常以次充好。 许多陈米、霉米,甚至是砂砾石子都被参杂其中,不知多少百姓爲此而亡。 虽是此刻的场面极爲血腥,百姓们非常的害怕,但仍有不少人在爲太上皇叫好。 贪官污吏该杀! 奸商更加该杀! 身后的情况如何,楚逸根本就不在乎。 调转马头,正打算去那最后一个糜姓商家的府邸赶去。 才过了一道藉口,就发现有一身穿素衣,容貌俏丽的女子,带着十几名老幼向他缓缓走来。 “太上皇,他们是糜家的人!” “爲首的那个,是糜家大小姐糜凝香。” 百里奕亲眼目睹了楚逸的雷霆手段,早已心服口服。 无论如此鲁莽杀人是否合適,今后会引来多大的风波。 但就眼下,百姓们看向楚逸那炙热、崇拜的目光,就让他知道,在这一盘上,太上皇已佔据了先手优势。 立威杀人以引蛇出洞,这仅仅只是表面。 太上皇此举,不光是充盈了见底的国,更是得到了百姓的拥戴。 看清了这一切,早已没有后路的百里奕,越发死心塌地。 快步来到楚逸身边,百里奕介绍道:“比之另外两家,糜家的情况比较特殊。” “另外那两家虽是在河南、江淮起家,但早已將重心转移到了京畿,且均以贩粮爲根本。” “这个糜家的根在巴蜀,只经歷短短三代,就以微末之姿,入天下四大豪商之列。” “糜家的家主糜泰重疾缠身,近年来无力主事,家中大小事务皆由其两个儿子掌控,结果生意每况日下。”
“糜凝香虽年不过二十,爲家中独女,却手腕惊人,硬生生从两名兄长手中夺过了家政大权。” “一年多的光景,糜家生意红火更胜往昔,可见此女本事远非常人可比。” 百里奕介绍的同时。 糜凝香就已带着族人们来到了楚逸身前。 微微一福,恭敬道:“民女糜凝香,参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 “民女愿献糜家全部资产,以助朝廷賑灾,只求太上皇能允一事!” 糜凝香的容貌极美。 肤如羊脂白玉,明媚的大眼璀璨似星辰,高耸鼻樑下的樱桃小嘴,更是引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品嚐其中滋味。 虽无吕嬃姐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如一朵娇艳的荷莲,再配有她身爲糜家主事、商界女强人那难以遮掩的强大气场,別有一番风味。 看着对方黑白分明,与单纯根本掛不上鉤,却极爲纯澈的双眸,彷彿使这个看似简单的女人,充满了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智慧。 再加上百里奕的介绍。 楚逸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並不简单。 漠然的看了糜凝香一眼,楚逸不喜不怒:“你想要本皇做什么?” 糜凝香连忙跪地,以淡然的口吻说道:“民女只求太上皇允诺,准民女获陇西地区的铜铁贩卖资格!” 糜凝香话音纔刚落地,百里奕就已勃然大怒。 “大胆!” “铜铁歷来都由官府掌控,爲国之本也,岂能让你区区一民商经营?” 糜凝香依旧淡然,恭敬叩首:“百里大人,民女自知铜铁的重要性,更知此乃国之重器,私人不得贩卖,否则当以叛国罪论处。” “不过,民女所求,並非是直接参与贩卖,而是以高於市场的价格从官商手中购买,然后自筹运费,从其他各地运送铜铁至陇西贩卖,且不售於私人,只卖官府!” “如此,非但不侵害官家利益,更可使之多赚不少的利润,免去了由各地矿山开採之后运送到陇西的费用,岂不美哉?” 將这番话说完,糜凝香对着楚逸深深一拜,眼中闪过了一抹哀痛:“爲此,家主已自绞於府內,只爲平息太上皇怒火。” “且,我糜家连同田产、地契等物,共计家产一千三百二十万两,愿全部捐献给朝廷,只求太上皇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