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感受到了楚逸投来那诧异的目光,但师妃暄却并未给与任何回应。 由始至终,师妃暄也未曾说上一句话。 她手中长剑斜直地面,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剑刃汇聚至剑尖,滴落在地。 她虽没说话,但那清冷的眸子已让人明白了她所想表达的一切,再有胆敢妄动者,死! 无声的威胁,在许多时候往往比言语冲击来的更为有利。 尤其是这么一个美如画卷,好似九天仙子的美女,却以极强的反差感,展现出这凌厉一击的手段之后,再无一人胆敢放肆。 诚然。 面对千名精锐所结成的军阵,所谓武林高手根本无法抗衡,若当真与之血战,这如画卷般的仙子最终也只能含恨而终。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会死掉多少人? 还是那句话,人是群居动物,但在遇到大事的时候,往往都需要一人带头。 可偏偏,那魁梧大汉第一个领了盒饭。 在无人带头的情况下,众人第一时间所想的并不是如何击败这名强敌,而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可以说是人性的自私,也可以说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而从他们突然出现,强冲宫门至魁梧大汉被杀,楚逸凭一己之力震慑全场,来来回回,已过去了不少的时间。 在这一阵子的拖延下,金銮殿的宫门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乍一听去,人数都绝不少于数千。 看着询问而来的大内侍卫,乃至从中车府那边紧急调拨过来的北伐军精锐,乃至无数黑卫的身影,楚逸清楚,大势已定! 他偏头看向楚逸,声音淡漠:“你似乎没机会了。” 楚河艰难的喘着粗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放……放了我,我保证立刻消失在你的面前。” 一语说完,楚河的神情突然狰狞起来:“如果你敢害我性命,我父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到是比之前求饶的时候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楚逸冷笑着说了一句,抬脚将楚河踹趴到了地上。 腹部又遭受了一记重击,楚河痛苦的发出了哀嚎,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挤压到了一起,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卷曲得犹如一个虾米。 额头上的青筋因疼痛暴起,楚河艰难的抬起了头看向楚逸,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道:“杀了我……你只能泄一时之愤……但却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 “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这件事就还有转机。” “转机?” 楚逸眉头一挑,表情似笑非笑,眸间的冰冷让楚河心神一颤。 就在此时,冲上来的侍卫、北伐军精锐,已将楚河所带来的千名吴地精锐全部包围、控制了下来。 几乎是在他们还未曾做出什么反抗动作的时候,每个人的脖颈上就被架了至少一到两柄长刀。 如此一幕,使得他们更加不敢反抗,否则就只能让他们死的更快。 去而复返的霍风已重新换上了戎装。 他在将所有的吴地精锐尽数控制以后,这才迈着大步来到楚逸身前,单膝跪地,行以军礼道:“启禀太上皇!” “叛军已被尽数控制,具体如何处置,还请太上皇示下!” 仅仅只是叛军这两个字,就足以为今天这件事定性。 楚逸神情淡漠的回道:“持械强闯金銮殿,行谋逆之举,依法严惩!” 此前楚逸就说过。 当这些人携带着武器,出现在金銮殿宫门外的时候,他们就已再无任何的生路可言。 大夏皇朝虽落寞,但三百载威压仍在,绝不会对这种行造反之举的忤逆之徒有任何姑息。 这,是楚逸的底线,也是一个王朝的底线,不容践踏! 听到楚逸这么说,那千名吴军精锐终究还是骚乱了起来。 此前他们会彷徨,会无措,那是因为心中的恐惧,压过了他们的理智。 可真当死亡即将降临的那一刻。 哪怕没有带头的人,仅仅只是趋于本能,他们也决计不会甘愿引颈就戮。 不过,上过战场的霍风,也同样是个狠辣的人。 他清楚,楚逸这是要立威,要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夏王朝的尊严不容挑拨,让他们下次再妄想做出诸如这般类似的举动之时,好好思量! 所以,这一杀,必须要果决,要狠辣! <

r> 几乎是不做任何的犹豫,霍风挥手下令:“太上皇有令,杀!” 一声令下,前军齐鸣。 冲锋在,控制住那些吴地精锐的,正是他麾下这一千五百名从尸山血海当中走出来的北伐军精锐战士。 杀个人,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得到了霍风的命令,这些战士们二话不说,架在对方脖颈上的长刀猛力一滑。 金銮殿外拱桥广场上。 大夏自开国以来,第一次被鲜血洗刷! 数千条人命,在极短的时间内近乎同步消失,人头滚落,鲜血喷涌。 这一幕,极具视觉冲击力。 便是武官们看到如此一幕,都只感面色发白,更不要提那些鸡都没杀过一只的官。 许多人两股间已不受控制的渗出一串不明液体,但他们却毫无所觉,只是神情惊恐,面色苍白的看着前方。 诸如此上者,在官队列中比比皆是。 对此,楚逸却毫无所觉,仿佛在他眼前消失的,并非是人命,而是草芥、蝼蚁。 待所有的叛军皆因失去了头颅而栽倒在地。 楚逸这才杀气腾腾的看向了楚河,一把将他揪起,冷声道:“楚河!” “好好的质子你不做,非要跑来送死,这你就怪不得本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