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当一个妾不满,但你知不知道,能当本侯的妾,若是一般情况,你都是不够格的?”

她本可以不当妾,是,但可以选的,也不过是山野村夫,升斗小民罢了。

瞧着吕南星的表情从惊骇到不屑,他更觉不屑。被一个底层不屑起来,也只能说明对方着实不堪。

“阿弟的伤需要人照顾,如今他在榆县,妾身想去照顾他,待有了凛中那边的回信,妾身再动身。”

之前每次去榆县,下晌都会赶回来,一天能做的事实在不多。

如今就趁阿弟的事提早离开侯府,以免又中了李嬷嬷的暗算,她可是知道,李嬷嬷还没离开的。凌展说是要赶人去什么别庄,也不过是做给她看看罢了,弄得好像去别庄就是惩罚似的,简直好笑。

凌展挑挑眉,心中又憋屈又不屑:想要更高荣誉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是想当外室?这么急着离开?”

之前说是去外地找粮商才出去,如今就提前去榆县了。

“侯爷不是一开始就想将妾身当成外室吗?此举不就是合了侯爷的意了?”

“去便去,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吕南星惊讶,她没想到凌展会同意,她都想好了一百个说服凌展让她外宿的理由,结果一个都没用上。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逃离计划实现了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事实上,不是凌展想那么快同意,而是他的全身似乎升起一股燥热来,再不将人赶走,就要——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但某种欲望驱使着他,无法在房好好待下去。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到外头吹冷风洗凉水都忍不下去都时候,他终于去了后院。他的后院也就只有吕南星一人,所以便去了她的院子。

刚踏入院门,就见落于窗棂上的剪影,他瞳孔一缩,便大步走了进去。

这一进门,床上的人低呼了一声,昏暗的烛火顿时熄灭,女子仿佛用被子裹住身子,他几步就踱到了床前,一把扯开女子身上的被子。

一股幽香传来,那是他不熟悉的味道,女子的双手却已经搂上他的脖颈,他感受到了颈后的滑腻和胸前的柔软——

吕南星离开凌展的房,回院子的路上脚步慌张凌乱。她突然有些焦躁,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只想尽快逃离此地,感觉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安全了。

可当她回到院子,就被劈晕。抱琴也一样。

她被扛在肩上带出了院子,去往侯府更深处。抱琴直接被扔到了西厢房角落。

“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碍了太多人的眼。”

看着床上那张闭着眼也能摄人心魄的脸,李嬷嬷着实替她家老夫人捏了一把汗:“老夫人不会喜欢你,所以老奴就帮老夫人先处理了你。”

“侯爷日理万机,管不了后院的事,自然是我这个奶娘出手了,他糊涂不要紧,由我来给他板正,只要过了今晚,就不再有什么吕姨娘。”

李嬷嬷为了今晚准备了很长时间。侯爷已经决定将她赶去榆县的庄子,一直没有动作是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厚着脸皮留下,她必须趁侯爷还没有强制实施前做好这件事。

侯爷的房她进不去,而不管在哪里,侯爷身边都有侍卫,只有在后院,那些侍卫才不会跟着侯爷,而他却很少到后院。

她没有办法在侯爷的房做手脚,本想在吕姨娘的房间做手脚,但侯爷一直不去,今日终于让她逮到一个机会,吕姨娘要去前院,她便找了个机会,将一些药粉弄到了吕姨娘身上。

那些药粉量不大,以侯爷的人品,绝不会在房做那等事,果然,吕姨娘全须全尾从房出来了,而吕姨娘的房间已经点上了催情香,她的女儿已经在里头准备好。

最后,吕姨娘将会被府里下人发现其在府中偏僻院落私会卑贱下人,这一罪名,足以让她万劫不复,侯爷定然不会保她。侯爷会知道,这中下贱女人也只配下人。

这一石二鸟之计让李嬷嬷心中得意不已。

凌展的双手抚在女子背后想要将她压近自己的身体,但是不对,这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他擒住脖子后的手,反拧于对方身后,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的脸;“你是谁?”

女子万分惊恐,同时又很悲伤,对方似乎认不出她让她感到很无措,但更多的,是药物作用下的意乱情迷。

“我……我……”

凌展一计手刀将人打晕。

他走到外院,喊了霍雷:“去找吕姨娘。”

霍雷先是惊讶,但立即接收了命令。

很快就有了消息。

凌展轻点地面跃上房屋,几个跳跃之后,踹开一偏僻院落的房门。

里头光线昏暗,但凌展能看见一个赤着上身的男子正在解床上女子的腰带。

大概是被凌展踹门的动作吓到,那人的动作定住了,凌展见他转头——不认识,将那人某地方弄干净后,那人直接疼晕,凌展将他交给了外头的霍雷。

此处也有迷香的味道,凌展厌恶极了,将床上的吕南星一捞,便出了院门。

吕南星之前被打晕,此刻已经醒来,但吸入了太多催情香,此刻迷迷糊糊的,面颊坨红,嘴唇娇艳欲滴额上细细密密的汗显得她很急迫。

她双手止不住的在凌展胸前乱摸,想要透过衣襟去接触更真实的肌肤,那层薄薄的布料如此多余。

吕南星的院子也不干净了,于是凌展将人匆匆抱到前院他的卧寝,这个地方吕南星没有来过,雄性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凌展的胸膛。

凌大将军二十岁血气方刚的男儿,还中了迷药,哪里还能忍得住,才触着床边两人便干柴烈火。

翌日,吕南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地方,惊恐起身,却感觉全身无力,像要虚脱般,就见被子下的情景,身上淤痕因皮肤太白而显得更加明显可怖。

发生了什么她太熟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