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羽啊,老师数到三,如果你再不把门打开,老师就准备破门而入了。”

……

“听着,老娘叫你上课,你直接去上课就行了,老娘教学生,我看谁敢拦着?你……听明白了吗?”

……

“看什么看,只准男人,难道不准老娘打枪?”

……

“小子,给老娘上去砍,手要是软了,老娘一脚踹死你!”

……

声声话语犹在耳畔,荆子羽仍然还记得自己在五号殖民星时,度过的最痛苦和难捱的那三年时光里,有着这么一位彪悍的老师,以十分粗鲁的方式,在帮助着自己,在关心着自己,哪怕是在兽灾最危难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

所以面前这位铠武者曝出那一声诧异的言语时,荆子羽几乎习惯性的又想起了那位火爆的司徒倩老师,嘴角不禁笑容浮现,几乎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询问和相认。

要知道,当初在兽灾中,与司徒倩老师失去联络的时候,荆子羽等人可是花费了极大的时间去搜索,甚至最后还要求军方进行搜索,但是找遍了整个五号殖民星,都遗憾的未能够找到司徒倩。

记得在当时,荆子羽等人错以为司徒倩葬身在五号殖民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今天荆子羽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次意外的营救居然与司徒倩成功再相遇。

然而荆子羽这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并不是谁都像荆子羽这般开心,至少克勒斯此刻的眼神,充满了冷冽和杀意。

这里是哪里?

虽然是搜救行动,但是这里极有可能是军的某个空间站,能够生活在这里的,要么是军,要么就是军的家眷,在这里碰到了司徒倩,极有可能表示司徒倩是军。

似乎事情真的在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司徒倩很显然也从声音中判断出,眼前这个生物装甲已经变化极大的铠武者,正是当年她所熟悉的学生荆子羽。

但是司徒倩并没有任何相认的意思,目光闪烁着充满了躲避的意思,抽身企图缩身回教堂内部,并急切的回避道:“抱歉,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司徒倩。”

荆子羽当场就愣了下,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克勒斯却先一步说道;“认错人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大名鼎鼎的——血罗刹:司徒倩!!!”

嗯?

包括荆子羽在内,诸位天骄当场愣了一下,回想起刚刚那惊艳的雪白色生物装甲,错误的把血罗刹,听成了雪罗刹。

但是很快的,克勒斯就做出了更正,森然说道:“鲜血中的娇影,阎王手下的罗刹,沐浴血中狂,冷血又绝情……哼,军总统帅‘阎王’司徒典之女,血罗刹:司徒倩,我有说错吗?”

“阎王”司徒典,联邦十大铠武者之一,位列第四位,臭名昭著的军总统帅,杀人如麻,冷血无情,霸占着联邦通缉榜第一位已经长达三十年之久的最恶。

可是在荆子羽的耳中,听到了克勒斯的解释后却犹如五雷轰顶,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与自己曾经共患难,并照顾自己多年的司徒倩老师,竟然是最恶的女儿,是军,还是位让克勒斯都会刻骨铭心痛恨的铠武者。

“司徒倩老师……你……”荆子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某种苦涩。

克勒斯则不管那么多,冷喝道:“荆子羽,不要被血罗刹给迷惑了,这个女人最恶滔天,双手沾满了鲜血,我联邦最少三千将士,丧命在他的手中。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就已经杀人如麻,犯尽恶事。”

“闭嘴!!!”

司徒倩发出了一声尖叫,血腥的历史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揭开,让她心乱如麻。更有一种揪心之痛,使司徒倩痛苦的捂住胸口,难受的放佛喘不过气来。

荆子羽比司徒倩还要心乱,他已经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迷茫的愣在那里,一向冷静的他,这时候大脑也有些快要思考停顿。

看着荆子羽此刻的模样,司徒倩更加的心痛,咬牙强忍着说道:“小羽,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荆子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克勒斯则冷冽的说道:“血罗刹,你还想欺骗吗?收起你那该死的演技,我们根本就不吃你这套。小伙子们,我们走,已经确定这是军的基地,离开这里,然后让战舰的炮火,洗刷这里充满的最恶。”

说完,克勒斯就准备转身离去,荆子羽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邢子健无奈的一叹,拉着荆子羽准备服从克勒斯的命令。

“等等……”看到大伙转身要走,司徒倩焦急的喊住所有人。

“闭嘴,我不会相信你这沐浴着最恶的女人!”克勒斯根本不给司徒倩任何辨别的机会,冷冷的打断对方,转身就走。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出现在大家的耳边。

“司徒倩老师,你不是说有人收到救援就会来救我们吗?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管我们?我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