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儿端着老爷子熏药用的熏炉,缓步从门外走进,把炉子放到桌子上。

“阎罗医生,熏炉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要开始您随时叫我。”

唐晚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过她,现在仔细打量,才想起陈雪儿就是霍亦深发烧那天早上,那个叫自己去换药的小护工。

那天她就有些奇怪,熏药都是自己定好量的,怎么会下去的那么快?

唐晚不动声色地抬眼,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雪儿愣了下,眼里一闪而过紧张。

“我、我叫唐雪儿。”

唐晚美眸流转,继续追问道:“你也是学中医的?”

陈雪儿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点点头,“大学学的是中医专业,所以才能过来照顾老爷子。”

“辛苦你了。”

唐晚没多说什么,目光又转向床上的霍老爷子。

不管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得赶快让袁青送点药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老爷子的状况越来越好。

只要再坚持用药几天,老人家一定会醒来的。

不过在霍爷爷醒来之前,应该还有件特别棘手的事要应对,必须时刻做好准备。

……

另一边,徐诗澜支开了陈雪儿,偷偷拿出手机,给匿

唐晚的话音未落,就撞上霍亦深那双沉冷阴厉的眸子。

空气近乎凝固。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激烈地无声碰撞,谁都不肯退让分毫。

最后还是旁边吃瓜的陆程司,打破了这尴尬气氛。

“阎罗前辈,您不是说去老霍那取药箱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唐晚瞥了眼霍亦深,忍不住冷哼一声。

“去的时候被疯狗咬了。”

霍亦深当然知道她说的“疯狗”是谁,脸色顿时难看得要命。

陆程司惊讶地睁大眸子,绕着阎罗上上下打了一圈,“霍家人还养狗?那疯狗凶不凶,有没有伤到你啊阎罗前辈!”

本来挺严重的事,被陆程司这样没头没脑地一问,莫名有些好笑。

尤其是看着霍亦深越来越阴沉的脸,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唐晚饶有兴趣地抬眸,故意装出副紧张的样子,“那疯狗凶死了,如果不是我跑得快,肯定追上来咬我!”

陆程司马上就急了,比他头发还红的正义感,直接涌上了心头。

“还有这种事情!很多前辈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到那疯狗算账!”

他说完就想往外走,却被霍亦深单手提着领子拎了回来。

陆程司没比霍亦深矮多少,但两个人从体形和力量上来说,还是相差甚远。

单手提起他,就像提起一只未成年的小鸡幼崽,让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平时陆程司不会在意这些,但这次可是在阎罗前辈面前!

太不给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