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星韵阁解难?他的死,和我有关系吗?”

沈东眼看这廖北想要将赵桓的死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到自己的身上,这让他不仅黯然失笑。

看着沈东那阴沉沉的笑容,廖北的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深渊之中。

这一刻他似乎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无功的。

而沈东这一笑,自然也让廖北感受到自己的阴

谋诡计被拆穿了。

不过这廖北身为星韵阁的阁主,反应力自然是很快的,他急忙道:“沈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想要单纯的感谢你而已。我在此向你立下誓言,只要我们星韵阁存在一天,我们星韵阁上上下下必定遵从沈先生的命令行事。”

“你确定?”

沈东沉甸甸的反问道。

廖北信誓旦旦道:“如果有违誓言,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跪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也立即齐声高呼道:“如有违背誓言,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那行,你让他们都离开吧,我和你单独聊聊。”

沈东笑了笑,同时将气势给收敛起来。

廖北以及他身后的众人这才感觉压在脑袋上的那块巨石消失不见,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在廖北的示意之下,众人这才带着赵桓的尸体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廖秋颖。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湖中的凉亭上,廖北亲自为沈东沏了一杯茶后,有些忐忑的问道:“不知沈先生找我所为合适?”

“你可知水月一族的所在地?”

沈东开门见山道。

这个问题,他询问过廖秋颖,可是廖秋颖却只知道这水月一族乃是在巨山之巅,但这巨山所在何处,廖秋颖却完全不知。

而且别说是廖秋颖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之中,极少有人知道水月一族的具体所在地。

不过廖秋颖却向沈东透露出,廖北或许知情。

所以沈东才会甘心被廖北利用,斩杀赵桓,目的自然是为了从廖北的口中得知水月一族的具体所在地。

当廖北听见沈东居然在打听水月一族的时候,脸色有些犯难,甚至是不知所措的看向沈东。

“怎么啦?你刚刚不是还发誓要誓死效忠我吗?现在就打退堂鼓了?”

沈东抿了一口杯中茶,眉宇间有些不屑。

而这一抹不屑自然是针对廖北口中的忠诚。

廖北见沈东质疑自己的忠诚,他急忙摇头道:“不不沈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域外之人闯入我们这里,打听水月一族究竟是所为何事?我不相信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比武那么简单吧。”

显然,这廖秋颖是将沈东诓骗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廖北听了,要不然廖北也不可能如此笃定沈东就是域外之人。

沈东对此并没有在意,毕竟他跟星韵阁只是保持着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至于廖北口中那信誓旦旦的忠诚,沈东不相信,同时也不需要。

沈东淡淡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忠诚我吗?对于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如果你不告诉我水月一族的所在地,我想肯定有其他人知道,也很乐意和我做这笔买卖。”

既然沈东都已经将“买卖”二字放到明面上来说了,廖北也意识到沈东虽然年轻,但心智绝对不简单。

既然沈东不说,那他也不问,立即起身拱手道:“沈先生,我不问你与水月一族的恩怨,只是我希望你在处理与水月一族的事情时,切勿将我们星韵阁牵扯其中,好吗?我想你也应该能明白水月一族对于我们而言代表着什么,如果水月一族将怒火烧到我们的身上,我们星韵阁上上下下数千条性命,恐怕顷刻之间就会化作枯骨。”

沈东淡然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廖北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就算是骑最快的马,也需要三天三夜才能抵达。那座山的半山腰终年被积雪所覆盖,并且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我听我爷爷说,那山巅之上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而且灵气十足,十分适合修炼。二十天之后便是我们所有宗门对水月一族五年一度的朝祭,以前都是我爷爷前去,如今我爷爷已经驾鹤西去,今年的朝祭便会由我前去。”

“沈先生,我知道你实力很高强,但我可以真诚的奉告您,没有人引荐带路,你是无法抵达山之巅的。”

沈东见廖北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他笑着道:“这么说,你是打算给我带路喽?”

“荣幸之至!”

廖北斩钉截铁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