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了。

顾勋黏了上去,跟着江野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他受不了顾勋那黏腻的眼神。

……

洗漱完时,天都快亮了。

江野裹着被子,困倦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顾勋从身后将他抱紧,喃喃道:“老婆是我的了。对不对啊?老婆。”

江野都快睡着了,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又醒了,又气又无奈地附和道:“是是是。”

顾勋根本没心思睡觉,还想和老婆贴贴,时不时地就抱着江野亲亲。

“你睡不睡?不睡就出去!”江野被搅得睡不着,怒了,转身瞪了顾勋一眼。

顾勋怔住,眼眶红了,“老婆。”

这几日,江野对他一直都是特别耐心的,跟他说话就没大过嗓门。

忽然这么一凶,他一时难以适应,好不容易记住的那点东西忘了个干净。

“你是谁啊?这是哪里?”

江野:怎么又忘记了?

江野这会儿实在太困了,也不想多做解释,转身用被子罩住了头。

顾勋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无措地盯着江野。

永久标记后的第一次易感期还未结束,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觉着难受,伸手在江野肩膀上拍了拍。

江野刚睡了一个小时,还没睡够,睡眼惺忪地看向他,“顾勋,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人在睡眠不充足的情况下是很容易情绪暴躁的。

饶是江野这种性格这么好的人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顾勋缩回手,指了指自己,“我好难受,我是不是病了?”

听他这么一说,江野慌了,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动作幅度太大,拉到了伤处,江野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缓过来后,江野温声问道:“哪里难受?是不是又头疼了?”

顾勋指了指自己的头,又……,“这里疼,这里也疼。”

江野脸色微红:头疼可以用安抚信息素安抚,那里疼怎么办啊?我都要废了!哪顾得上他那里啊?

江野一边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一边给季安渝发了求救短信。

【江野:安渝,你平常和白牧川那啥的时候受不了的话怎么办啊?】

刚陪白牧川度过易感期的季安渝趴在床上打着吊瓶,看见江野的信息后,用没打吊瓶的那只手在白牧川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季安渝:给他打抑制剂!】

【江野:只能打抑制剂吗?】

【季安渝:一开始我还舍不得给他打抑制剂,现在舍得了,不打抑制剂真不行。】

季安渝给自己扎着注射针头的手拍了个特写,将照片发给了江野。

【季安渝:最起码打两支,不然真的受不了。】

【江野:顾勋他暂时不能打抑制剂。】

【季安渝:你俩标记了?】

【江野:对,怎么办啊?安渝,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季安渝:那得提取你的腺液合成pregnan息素,在易感期时多喷一喷。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弄啊。】